白罂篇 第二章 她的娇俏敲打我心房
往后,我时常沿着涟水河奔跑,尤其在看到杏春乌黑油亮的麻花辫,像跳跃的火焰,吸引着我的目光,那火焰燃烧着我的脚底板,我不得不奔跑。
跑了几年呢,我也不知道,时间毫无章法地漫过所有人的生命,回过神来,我已经参加完文化考试了,正在为模糊的将来而迷茫着。
回去的路上,远远地,我就看到了杏春的背影,她刚从工厂下班回来,神色好似疲惫。
我忙追赶上去,杏春好似听到了我的脚步声,突然扭过头来,盈盈一笑,“小军哥哥。”
“杏春妹妹。”
不知怎的,我跟她之间忽的静谧了,只有微风拂起她的发梢时的微弱声响。
船夫撑着乌篷船悠悠驶过,对着垂手而立的我俩好事地吹了一个口哨,打破了这份宁静。
杏春很快低下头去,脸上飞起好看的红霞。我凝望着,也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照例,我送她到她家门口几米开外的地方,来往的邻居们也像那个船夫一样好事地看着我们。
有时候,我讨厌这个地方,因为成长没有秘密。
我记得第一次遗精的早晨,父亲将这件事告诉了好多人,害得我那天总想捂住裤裆,揉揉鸡巴,将那些打量的视线给永世隔绝了去。
我想,他们也有鸡巴啊,也会遗精的吧,都这么赤裸裸地盯着我看做什么?女的会来潮嘛,下面流血,这些我都晓得的。
很多涟水巷的男生爱慕杏春,这个也不是秘密了。邻居们像下赌注似的,常常凑在一块儿讨论杏春这块“香饽饽”将来花落谁家,然而,他们大多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情下赌注。
要知道,杏春的母亲是公认的骚货,先前被某个穿金戴银的老板抛弃,邹先生因此捷足而登,把这美人娶进家门。
邹先生的父母早已入了土,没有人反对,其他男人一边看笑话,一边又艳羡不已。
结果,邹太太生下杏春后不久,又爬上了某个老板的床,给邹先生戴了绿帽,抛弃了父女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