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些学生的议论,这个大教室的学生很快就,吃饭总是一个比一个都积极的。
……
想什么来什么,郝日天才刚打好午饭,家里的电话就来了,来电显示是‘疯女人’,而这个疯女人就是魏母,是魏星给她改的备注。
还有魏父,他的备注在魏星这里是‘没用的男人’,根据这简单的备注就能看出来这对父母在魏星这里有多不受待见。
他先是吃了一口菜,这才慢条斯理的接通了电话,刚一接通就是一通骂,“你要死了啊,接个电话都这么慢,下午你回来一趟。”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没有问候,更没有说回去干什么,就这么直接的命令,并且断定魏星会乖乖的执行。
郝日天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冷笑的神色一闪而过,将手机放在一边开始吃饭,一点都不显着急。
要说魏星也是聪明的,尽管家庭环境造就了他性格和精神上的缺陷,但他也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小时候不懂事只能任打任骂,但随着长大,他也会机灵的在挨打的时候躲着,在挨骂的时候充耳不闻,最重要的是,他留下了自己被虐待的证据。
魏星的打算是毕业后就不跟这个家再有联系,但如果在毕业前,这对父母做出的事超过了他的忍耐底线,他就会借助法律来给自己维权了,哪怕将那些自己被虐待的证据交给警方也在所不惜。
正因为魏星的聪明,也给郝日天省了不少事。
这样的垃圾父母,能不接触就不接触为好,这次魏父魏母离婚正好可以把这件事搞定。
吃完饭后,郝日天想了一下课表,刚好下午没课,倒也不用去请假或者旷课了。
他没急着回去,吃完饭反而回了宿舍准备休息一下,而在他回宿舍的时候宿舍里有两个舍友已经在了,他们寝室是六人间,魏星的床位刚好在推门进去右手边第一间。
看到他回来,宿舍的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将视线集中到了郝日天身上,实在是他之前在课上的表现太令人惊讶了,只可惜郝日天没有搭理舍友的意思。
先不说魏星在这个宿舍好几年了都没跟舍友有什么交集,就说他自己也没那个兴趣和时间跟这些小朋友玩,他这是最后一个任务世界了,他对时间前所未有的看重,想要以最快的时间结束这个世界任务,然后回去现实。
既然一开始没有交集,这都快要毕业了就这么下去就行了。
郝日天顺着床头的梯子爬到了床上面,然后将自己摊平,然后双眼微闭,将这个世界的大致情况再捋了捋。
想要快速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他就只能在校内招聘开始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应聘到那位暖男学长工作的公司去,毕竟魏星的执着在那位暖男学长身上,最后悲惨的结局也是因为这个间接造成的,他必须去那个公司。
虽说换到他身上这些问题全都不存在,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那个暖男学长,但这到底是魏星的人生,他只能代替对方一段时间,而不能代替对方一辈子,后续问题都要稍微考虑一下的。
这些问题对他来说都不难,所以他思绪很快就转到自家老攻身上了,他想着这次老攻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但不管是什么身份,都不用他去找,根据前面那么多世界的经验,他确信老攻很快就会出现在他面前。
想着想着困劲儿就上来了,郝日天很快就睡了过去。
在他睡过去的时候,宿舍里另外两个人忍不住凑在一起嘀咕。
“魏星今天进来竟然没有用那种让人浑身发寒的眼神看我们,我竟然还有点不习惯,我是不是有点抖m倾向啊!”
“呃,不止你这样,我也有点啊!”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有点哭笑不得。
实在是以前的魏星真的很难让人接近,他看人的眼神给人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随时都在警惕着有人去伤害他一样,那样的反应凡是正常人看了都不会觉得舒服,就跟个被害妄想症似的,那神经兮兮的样子太烦人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魏星还真有点被害妄想症,这都是偏执症的一些表现形式,因为总是处在暴力的家庭环境中,他随时随地都觉得自己有可能被人打,被人害,时间久了会变成那样也是没办法的事,魏星自己也不过是个受害者罢了。
两个舍友也没讨论太多,也就是不习惯才会嘀咕几句,反正他们跟魏星除了是一个宿舍的以外和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了,讨论过后就算,毕竟比起这么点变化,还是魏星以前留给他们的印象更深一些,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扭转过来的。
……
郝日天一觉醒来感觉整个人都舒服多了,看了看时间居然都下午三点左右了,这一觉直接睡了两个多小时。 坐起身,眼神在宿舍扫了一圈,除了他之外,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
也是,这都大四了,不管是谁身上的事都多了起来,面临着毕业,面临着毕业设计等等,没人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宿舍,除非是对自己一点规划都没有得过且过的人。
而这所大学在国内是有名的大学,特别是计算机专业,在全国都能排的上号,能考来这里的学生在高中的时候都是拔尖的优等生,到了大学自己对自己也是有规划的,那种得过且过的到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
手机铃声就是在这个时候再次响起来,郝日天不用看都知道是魏母打过来的,他拿过手机一看,果不其然没猜错。
不想听那女人的声音,他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我很快就回去。”
做完这些,他把手机装回口袋,下了床,去洗漱间洗了把脸,然后这才开始赶往魏家。
魏家是在城中村租的房子,在这里住了已经有十几年了,那块环境不好,价钱也不高,来来往往的人也三教九流的,反正很乱。
但以魏家的经济条件也租不起更好的房子,郝日天顺着魏星的记忆到了魏家居住的区域后发誓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差的地方,就是农村都比这里好。
空气中飘着一股怪味,垃圾也没人整理,房子都是那种老式旧房子,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拆迁,但这里的地理位置并不是好地方,就算有开发商想做生意也不会把注意打到这里来的。
这里完全就是一些想在大城市打拼出成绩的穷人的聚集地。
郝日天憋着气经过一家又一家,终于到了魏家,是在一栋老房子的三楼,站在魏家门口的时候他发誓,这地方他绝对不可能再来第二次。
刚准备伸手去推门,门就被人从来主动打开了,开门的是魏母,一个被生活折磨的饱经风霜的女人,五十岁出头的女人看上去却老得跟六十多岁的人一样,眼角的皱纹又多又深,一双眼睛总是垂着,给人一种很阴郁的感觉。
而此时,这女人看到站在门口的郝日天后,那双垂着的眼睛一下子就更瞪大了,脸上的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发出来,伸手就要去拧郝日天的耳朵。
郝日天要能被她拧到才叫笑话,他直接推了一把女人就进去了,同时嘴上问着,“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话才说完,就发现房子里除了魏父,一个吊眉耷眼的男人外,还有一个年轻的妇人,这妇人郝日天一看到就知道了她是谁,魏星的亲姐姐魏蓝。
而被推了一把的魏母在郝日天话落后嘭的一声将门关上,随即那熟悉的尖叫声都响了起来,“魏星,你是不是想死,竟然敢推我,给你打电话让你早点回来你拖拖拉拉到现在才回来,让我们等你一个人,你是不是皮又紧了?”
“行了,你还要不要说正事了,不说我就走了。”魏蓝语气不耐烦的接下了魏母的话头。
郝日天对此也不意外,跟魏父魏母比起来,魏蓝这个姐姐对魏星还能稍微好点,但也仅仅一点点而已,在嫁人之前,魏蓝甚至自己都自顾不暇,自然就没有更多余的精力分给弟弟。
但自从魏父魏母为了一笔彩礼钱把当时才二十岁出头的魏蓝嫁给一个快四十的老男人后,魏蓝就对这对父母彻底死心了,她为了自己能好过一点,嫁了人之后用了点手段让那老男人对她死心塌地的,那老男人年龄虽然大了点,但自身条件却比魏家好了不少,不然也拿不出那么多彩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