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冥王听见神魔二字不知道他是谁,原来是神王将称号给改了……
即便意识已经昏迷不醒了,可那些场景仍旧在脑袋里头穿过来闪过去的。
在我死后,神王殿也因此一蹶不振死了不少的人。
而我因为被神器直接击杀,连灵魂都被毁灭了,也因为杀戮了那么多的人没有办法投胎。
至于凤凰琴,在我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去向。 “皖白……皖白……”
我听见有人在我的耳边叫着我,我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的便是那银色的面具。
“宋……宋谦……”许久没有说话的嗓音十分难听,周围熟悉的景物熟悉起来。
我撑起了身子,痒痒的东西蹭到了我的手,我怔然的将其摸了一下,才发现是我的头发,竟然都长到这么长了吗?
“你想起来了吗?”宋谦紧张兮兮的看着我,眼睛里的情愫很多,像是紧张,又像是激动和兴奋。
我冷冷的盯着他半响,红唇轻启,声音凉薄:“嗯,想起来了。”
他定定的看着我,眼眶已经红了一圈,然后将我使劲拥入了怀中,声音一下子哽咽起来:“想起来就好……想起来就好……”
“冥界,是我们的敌人。”我森冷一笑,毫无感情的看着不远处的桌子。
“是……如果不是他们,你母亲也不会死,我父亲也不会……落得那个下场。”宋谦的声音愈发狠戾起来,他咬牙切齿的说着,恨不得将他们大卸八块。
我眉心一拧,推开了他坐在床上,冷冷的道:“神王是怎么离开的?”
“我父亲……为了救活其他的人,就拿自己的命来……献祭了。”宋谦的话有些含糊不清,我听不太明白。
经过他的解释我才知道,原来那个神秘的教堂,就是当初神王所献祭的地方。那些叛变的人将站在神王那边的人都给赶了出去,他们又重新创立了一个小的势力,是之前那帮人,仍旧称为神王殿。
神王殿此番大损,无论是实力还是人员,都比以前缩水了一倍。
那时候,神王也是受了重伤,根本活不久了,所以他就使用了秘法,救活之前死去的人,跟魔物签订了契约。
“什么契约?”我紧张的问着。
“那个契约就是……我父亲的灵魂永远不得超生,要在地狱永世痛苦。而每十年,都要有一个被献祭的人跟魔物签订第二次第三次以此类推的契约。我们要把那人绑在十字架上,用钉子穿过他的身体,放干他身上的血……他们的灵魂会守护在教堂里面。而那个教堂,也就成了不能所进入的地方……已经很多年过去了,没有多少年知道神王曾经做过的事情,所以我也没有告知他们那里是献祭的地方……”宋谦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了出来。
我一脸冰冷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进去的时候没事,那里头还有着我的照片……”
“我是亲眼见着父亲承受那么多痛苦的……他临走的时候还拿着咱们的照片在看,放木偶的时候已经撑不下去了……吐了很多血,染得手上全都是……他离去的时候很痛苦,但也很安详。我想,他也很庆幸自己还能为神王殿做这些事情吧……”宋谦发出一声苦涩的笑声。
我艰难的从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带着刺的眼神落在了他的面罩上,伸手就要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