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又擦又拧又擤,慢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渐渐恢復平静。
「死凋零,你就是靠歌声骗『倒』老师的吗?和德永大师的声线好像。」守笑道。
「笑了,笑了,我还是挺厉害的,只是『笑』果延迟。」潸儿抬起鼻子,不知何时变出一把摺扇轻掩半面,换上旗袍式的紫色表演服,炫耀。
【阿,谢谢欧,但是请安静,接下来才是重点,你也认真给我听着,做好翻译。】
「德永英明?你的年纪会知道他?」我反问。
守没回应我,自顾自的望着天花板说:「啊,好久没有放声大哭了,你那首是哪里的歌?歌名叫什么?」
「啊……这——」
「『水精灵紓压第九号进行曲』」
够俗,驳回。「一首古老游戏的配乐,当初因为喜欢就背下来了。」
「你不会觉得我很怪吗?」守自怨自艾的问。
「我可是被医学认证的精神病患,有什么资格说你。」
「我……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守靦腆的问。
「我可以边喝点东西边听吗?」
「噗哧!你真的是奇怪的大人。我顺便来煮壶茶吧!我也渴了。」
***
谈话地点从客厅转移到饭桌,一老一少虽还是维持着两张椅子以上的物理距离,但是内心的隔阂明显淡了许多,我拿出生菓子,她则是泡了一壶焙茶,在台湾没人碰的茶梗,经过处理后,竟散发着香醇的焙火味。
「一开始我只当作是游戏,和哥哥的比赛,只是游戏……。」守用这句话打开自己懵懂的过去。
他们兄妹俩从小就对程式设计有着极高的天赋,时常互相竞技,哥哥十岁时就已经达到大学的程度,她从小就崇拜着也憧憬着自己的哥哥。
守第一次被哥哥猥褻时是在九岁,一开始从互相搔痒,然后亲嘴,直到有一天哥哥温柔的将手指伸入她的下体翻搅,她的身心起了异样的变化。
她起初觉得非常不适应,但是从小和哥哥比赛只要输,哥哥就会开玩笑的处罚她,「这是处罚呦!而且也不会痛吧?」哥哥总是这样笑着对她说,奇妙的是她渐渐接受了,甚至享受起这种输了之后的惩罚。
「呼。」到此我长叹一声,酌了口茶,这摆明是恋妹癖呀!
「我们两人间的秘密,在我十岁时无意间被琍甄老师发现了,老师试着劝说哥哥,但是哥哥不听,当天反而异常粗暴把我弄痛了,隔天我很委屈讲给老师听,结果老师也生气了,她生哥哥的气,更生爸爸和妈妈的气……。」
「当时其实我一点也不想离开哥哥,我还想和哥哥一起学习,但是老师叫我蒐证,我也觉得哥哥做的过头,偶而也该给他个警告,所以我那天和他比赛打电玩,我赢了,我要求他做平常会对我做的惩罚,但是要让我录影,他高兴地答应了,那天他玩的特别起劲……。」
靠!这两位小朋友真的毁我三观……潸儿这傢伙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敢情是把守的过去当成戏在看。
「突然有一天我就被告知,我不再是冈本家的孩子,我今后都要和老师一起生活。少了哥哥在我身边,我很不适应。老师很有耐心的教导我,之后学校也有学到,哥哥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性侵害,是一种很可恶的犯罪,但我就是无法恨哥哥,哥哥他也是受害者,他那是在对我求救,因为爸爸……那混蛋在外面养女人,结果妈妈、哥哥、还有我都变得奇怪了。」
听到这里,我的胃已在阵阵抽痛,果然听这类故事不该吃甜的。
「其实在老师面前我都是假装恨哥哥的,也没跟老师说过那混蛋的事,因为姑姑和爷爷都叫我不要说。」
「但是那个人……他竟然杀了老师……所以我决定要报仇,那个污秽骯脏的大人世界在我变成大人前一定要彻底清洗乾净。」守握紧双拳,浑身发抖着。
我訕訕的举手发问:「那大大执意要我的非法软体是为了?」
「加速骇进『防卫省情报本部』和『公安调查厅』,你愿意帮我吗?凋零,就像你帮助安奈那样。」
「如果我答应帮你,每天早上能不能只出去一个小时就好。」
「不行,因……因为……就算是死凋零我也讨厌。」
「唉,那我们谈判算是破局。」我失望道。
「就算你不帮我,总有一天我一定会骇进去,把那死老头隐藏的丑事全搬出来。」守倔强的说。
「不行,说好復仇的事要听我的,先给你一个任务,帮我搜集日本各大俱乐部和各类知名酒吧的顾客名单。」
「嗯!?你想——。」
「帮你清洗清洗这噁心的大人世界呀!」我特地搓着下巴说。
「噗!中二大叔。」
今天,守头一次对我展露真诚,虽然只进步一点,但我想证明给她看,有的大人是可以信赖的。
琍甄的努力不应该白费,未来的世界不应该让守这样的女孩感到绝望,骯脏的大人就交给骯脏的大人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