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根本没有怀疑过雪子阿姨,但跟博雅绕了一圈福冈市后,才联想到她可能有问题。
见面时博雅秀出我们三人在浴室的影像,虽然有被后製过,但如果是医务人员偷拍,其画面的角度和晃动度都不对,所以摄影机极可能是安装在浴室。
在跟着博雅四处跑时,期间他驻足几间老人中心寒暄问暖,不少长辈重听或不良于行,甚至有意识不清者,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投票。
依台湾的选举角度,博雅不是在打选战而是在做义工,回到旅馆后,我便着手查了一下福冈市的未来发展计画。
潸儿特别纠结于「长照」这个概念,毕竟游戏中没有照顾老人的问题,依照过往经验潸儿着重的地方很可能就是突破点。
因此,我开始深思博雅的一举一动,归纳出他的目的。
他是要我相信日本情治单位真的已经开始介入,而情治单位中虽然有他的伙伴,但要改变现状,硬刚自友党,现阶段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说将冈本昭雄起诉。
而雪子阿姨既是佐证,又是对我的测试。
他不希望我们这群人进一步打草惊蛇,意在如果我没有办法说服大家暂缓报仇,就表示我与博雅之间没有合作的可能,他甚至可以动用情治单位,将我们驱逐或是逮捕,来麻痺他的对手。
以上只是臆测,并没有证据,直到在京町屋找到隐藏摄影机和文件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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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口沫横飞,讲述自己是如何不动声色,将摄影的内容替换。简单来说,以后这里的影像会先传到她那里,她会筛检修改后再回传给目标端。
「知道是传到哪个单位吗?」我好奇问道。
「是本地一家广告资讯公司,在京都排行第三,不大不小的,要对他们做些什么吗?反殖入开个后门也没问题。」守扳折手指,跃跃欲试。
「那只是断点,这样做只是会引起对方注意。」认清现实的小阿姨,很快恢復理性判断。
「情治单位利用雪子小姐想安心养老的心情,实在很过分。」左梔子气愤说。
「接下来你们想怎么做?」我内心祈祷着大伙能冷静面对,因为对上国家机器需要长期抗战的准备。
「当然还是找证据,将那男人关进监狱。」守一马当先回答。
我傻笑,领悟「天才和一根筋并不衝突。」
「小磊,能透露那位合作者吗?」小阿姨试探着问。
「目前不行,那人只能用超越机车的机车来形容,要透露得先经过他的同意。」
「机车?是很快的意思吗?」左梔子侧头问。
「很讨厌的意思!」
左梔子尷尬,清了一下喉咙,再问:「如果能得到对方信任,是不是越有可能成功復仇?」
「肯定的。」
「你是打算从选战下手?」小阿姨很快察觉我的意图。
「没错要抓冈本昭雄,就是要他先失势,政治是很残酷的,先让他支持的候选人败选,间接影响到他的声望,然后再一步步把他踢出内阁,让他失去保护伞。」
「死凋零,这会搞多久呀?」守,双手插着腰质问。
「死小孩,有没有听过『他会老,你会大。』」
守一瞬间脑筋没转过来,左梔子解释道:「年轻就是本钱。」
守会意过来,冷嘲说:「还不先被老龄化压死。」
「别这么悲观呀!不是还有ai机器人,想想台场的钢弹呀!以后人手一支行动哈嘍的日子不是梦!」
守不屑,啐了一声「死宅!」却也笑了出来。
「那报导不能再深挖下去,只能当作个人私德事件处理。」
「我自有分寸。」
「那我现在能做什么?」左梔子略显焦虑。
「我觉得别浪费你那张美丽的脸蛋和知名度,先转战新媒体,然后参加明年助选活动。」
左梔子被我夸了有些不好意思,诺诺说:「我试试。」
背后传来潸儿的怒意,先暂且忽略。
「喔内,别紧张,新媒体我很熟,但助选是要助哪位?」守发问。
「这就是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最好能从那位合作人得到资讯,如果他想参选,应该就是帮他,等待期间我们要将日本政治恶补一下,比方派系和黑道之间的关係,还有政商利益关係等等。」
「一堆工作呀!死凋零。」
「可以找健次帮忙吗?他会有问题吗?」
「目前推断健次郎没有问题,毕竟是正义护花使者。」这里是我瞎掰的,我压根没有证据,但我愿意赌健次对左梔子是真心的,就算他也是情治体系一员,应该不至于害左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