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还是小孩儿啊,拿着吧,哥哥一视同仁。”温琅说着就将糖果塞到游景玥手心。
游景玥红了红脸,其实心里还是喜欢的,声音和蚊子叫似的说:“谢……谢谢。”
温琅扬起唇角,想像对双胞胎那样摸摸他的头,一抬手才想起,自己现在还没有游景玥高,明明自己比游景玥还要年长一点,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他得快点跟上营养,看看游景殊,明明才十八岁,即便是坐着,那身量一看就不低。
接连几日,里正每天都会到游家来找游景殊。
据游景殊说,里正是来和他谈购买纸笔的事情,他托了关系才找到一家愿意低价卖给他们纸笔的店家,不过那纸的质量肯定比不上市面上的纸张精美。
游景殊对纸张的要求也没那么高,毕竟是小孩子用来练习写字的,消耗量大,就算差点也没什么。
对方给里正送来了样纸,游景殊看了后,表示可行,这件事也算这么定下来了。
温琅背着背篓从镇上回来时,听见田里的村民在说方柳儿怕是不行了,也是造孽哦,摊上那样一家子人。
原来张桂枝听说温琅上山猎到了狍子,她之前就眼红温琅,现在又听说温琅猎到了狍子,眼睛都要红得滴血了。
恰好方柳儿上山捡柴的时候,运气好捡了只兔子回去,这下张桂枝和方宏一发不可收拾,认定温琅是哥儿,他都可以猎到猎物,你方柳儿为什么不可以,于是每天逼迫方柳儿往深山里走,猎不到野物就不准回家。
这才有了游景玥看见方柳儿天都要黑了,还往山上走那事。
“那游家夫郎是普通人吗,人家可是能猎到狍子,肯定有保命的本事,方柳儿那瘦巴巴的样子,风大点都能吹走,这次从山上滚下来我也不意外。”
“好像是遇见了野猪,逃命的时候一脚踩滑了才从山上滚下来的。”
“被抬下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呢,再加上方家那吝啬的样子,刚请了大夫,听说要二两银子买药,立即就把人赶出来说不治了,可把张大夫气得不轻。”
“我早就说方家迟早得把方柳儿折腾死才甘心,这下应验了吧,虎毒还不食子呢,方家真是畜生不如。”
“可不是,那方宏还想说亲,正经人家的姑娘谁敢往他家里嫁,那不是等着被折磨死吗。”
温琅听着他们谈话,心想估计对方柳儿来说,死了倒算是一种解脱吧,当然可能方柳儿也想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回来了。”温琅推开门走进去,聪明立即扑到他的脚边冲他吐着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