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从小就喜欢到处乱跑,一点儿哥儿的样子都没有。”宋绫婉虽然是这么说,但脸上依旧是笑着,说这话是在打趣游景玥呢。
游景玥从小就对什么琴棋书画,刺绣没兴趣,他喜欢跟着哥哥出去玩,游景殊大多时候也愿意带着他,所以游景殊的那些同窗好友几乎都熟识游景玥,也正是因为太熟识了,竟然一个对游景玥有意思的都没有。
吃过晚饭,游明远和游景殊去了书房,一直谈到深夜才回房。
温琅刚看完账本,烛光映照着他稍显稚嫩的面容,眉眼间却是成熟稳重。
游景殊站在门口有些出神的想,这样的温琅仿佛是一个成熟的灵魂装进了稚嫩的躯体里。
不过随即他就摇头驱散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两人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了,更别说躺在一起。
温琅起先是有些久违的尴尬,就是当初第一次抱着枕头躺到游景殊身边,也没有这种感觉。
大抵是察觉到温琅的不自在,游景殊将身体往外挪了挪,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忽然让温琅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柳家和张家当年随着太祖皇帝南征北战,打下江山,后来南疆战起,柳家主动请缨平定南疆,此后便镇守在南疆,得了镇南王的封号。”
“张家和柳家不同,张家虽然和柳家同样手握兵权,但张家是三皇子的外家,这些年北方安定,镇北王主动上交了兵权,陛下龙心大悦赏了张家不少好东西,连带对三皇子也越发重视起来。”
说到此,游景殊眉头紧蹙,说:“这次柳风泽带着柳风掣回平城,怕是陛下已经容不下柳家,这几年,陛下的身体每况愈下,心思也越发难以捉摸,当初父亲被贬时就说过,他是第一个,却不会是最后一个。柳家凶多吉少。” 听着游景殊的话,温琅的思绪也逐渐被带到正事上,没再想别的。
“你的意思是,皇帝疑心柳家想要造反?”温琅转过身,侧对着游景殊,放轻了声音。
游景殊没说话,微微颔首,垂下眼帘。
温琅倒吸一口凉气,“难道你们家当初也是?”
“嗯。”游景殊沉闷的应道,眼神晦暗不明。
这时候,温琅才切实感觉自己身在封建王朝,皇帝一个不高兴,说要你脑袋就要你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