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是家里好呀,我的床,我可真想你。”温琅洗漱完直挺挺的扑到床上。
这种熟悉的感觉真好,被子上有一股阳光的味道。
应该是宋绫婉洗干净晒过了。
温琅被太阳的味道包裹着,身上都是暖洋洋的。
……
夜晚的风吹拂着游景殊的乌发,清辉洒落在他的脸上,给他披上一层银霜。
“太子一党在早朝时,提起了徐竞同一案,徐侍郎痛骂太子一党,说徐竞同尸骨未寒,又被他们这般栽赃陷害,是想逼死他才肯罢休。”
徐竞同一死,很多事情都死无对证,泉溪县孩童被拐一案,犯人郑老爷已经被捉拿归案,当初状告徐竞同的那个小官也已经被徐尚书按下,徐竞同的爹义愤填膺,一副受了天大的侮辱的样子,显然是想黑白颠倒,诬陷太子一派。
皇帝本就对太子不喜,偏宠大皇子,见状直接骂太子心胸狭窄,容不下兄弟,不堪大任,这话说得朝堂上一片震荡。
大皇子还故意站出来哭诉,自己和徐竞同这个表哥自小一起长大,情谊非同一般,太子今日能这般陷害自己的表哥,是不是明日就能这般陷害自己。
太子当即冷了脸,好在他足够冷静,直接让人把徐竞同一案的证人,也是唯一的幸存者带了上来。
那是个不过十来岁的小女孩儿,生得漂亮,但是她的眼睛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一点光。
“太子随便找一个人来,就能作为证人吗?”徐竞同他爹显然是慌了神,质问道。
“徐侍郎多虑了,这孩子的确是从令郎手下捡回一命的孩子,像她这样的孩子还有四五个,只有她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徐侍郎教的好儿子,竟然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太子一字一句,话语间是藏不住的愤怒。
“她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我儿害了她?”徐侍郎当然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徐竞同就是因为玩死了人,才被送走的。
小女孩儿抬起眼皮,直勾勾的看着徐侍郎,她的眼睛没有一点光,黑黢黢的,竟然看得徐侍郎心头发慌。
“他大腿上有一块紫色的胎记,腰侧有两颗黑色的痣。”她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听得人很是难受。
“畜生!”镇北王突然大声骂了一句。
皇帝咳嗽一声,开口道:“爱卿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