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根本不属于这里,他属于南疆,属于自由。
“嗯。”游景玥声音哽咽应下。
柳风掣诧异转头,“你……”怎么哭了?
他在无数个夜里不甘过,愤恨过,却没有哭过,男儿流血不流泪,他不至于在夜里悄悄躲起来哭。
可游景玥竟然哭了,是因为他吗?
柳风掣心里有点慌,也有点莫名情绪在翻滚,竟让他想伸出手抱一抱游景玥。
可理智将他拉扯住,游景玥是个哥儿,如何能随意抱。
半晌后他才回过神,拿出手帕递给游景玥,游景玥吸了吸鼻涕,接过来毫不客气擦了擦眼泪,再擦了擦鼻涕。
闷声闷气说:“谢谢。”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游景玥没来由想起这句话,柳家,游家,包括大快人心徐家,哪个不是皇帝卸磨杀驴受害者。
“你们住哪儿?我送你们回去。”柳风掣说。 “现在暂住在五皇子府上,等皇上赐宅子下来后,就会搬过去,到时候请你来做客。”游景玥看了看手里手帕,脸上一热说:“弄脏了……我赔你一张新吧。”
真是太丢人了,擦眼泪就算算了,他竟然拿柳风掣手帕来擦鼻涕。
“不妨事。”柳风掣倒是没那么讲究。
“不行,我赔你两张新。”游景玥坚定地说道。
柳风掣见他瞪着眼睛,眼尾晕开一抹薄红,越发衬得他容貌昳丽。
游景玥脸好像长开了,之前在泉溪县见到他时候,五官还比较稚嫩,现在长开后,容貌越发明艳动人,特别是那双眼睛,生动又狡黠。
“小狐狸……”柳风掣嘴唇嗫嚅,低声自语,没让三人听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