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浓于水,他们不能让人戳温琅的脊梁骨。
“大房那边就不请了,把温家写上吧。”一番思索后,游明远定下名单。
宋绫婉明白丈夫心中所想,赞同的点了点头,再恶心温家又能怎么办呢,谁让他们是温琅的亲人,以后减少来往就是。
“晚上琅哥儿和景殊回来后,把名单给他们看看,还有没有需要增减的。”宋绫婉说。
游明远端起热茶喝了一口,轻轻颔首,“嗯。”
游景殊和温琅虽然都出了门,但并不在一个地方,温琅带着游景玥去检查铺子,过几天就要开张了。
游景殊则是去拜访了他父亲以前的朋友,还有他的老师,前太傅黎瑾芳,曾是当今圣上的老师。
“你父亲身体可好?”黎瑾芳已是古稀之年,身子骨倒也还硬朗,当初游家出事,游景殊的双腿落下残疾,黎瑾芳因此大病一场,差点没挺过去,幸好他平日里有锻炼身体,才捡回一命。
“劳您记挂,父亲身体无恙。”游景殊依旧是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只是和当初相比,眼睛里少了几分孤高自傲,多了几分沉稳。
黎瑾芳打量着游景殊,越看越欢喜,他以为这将近两年的时间会让游景殊一蹶不振,但眼前这个从容不迫的游景殊,比当初还要耀眼,并不锋芒毕露,而是内秀了许多,像是一颗美玉,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你的腿,彻底好了?”黎瑾芳的视线落在游景殊的腿上,问道。
大概是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情,游景殊的眼底浮起一丝笑意,如徐徐春风拂面,“嗯,好了。”
像是怕黎瑾芳不相信,游景殊站起来走了一圈,仪范风雅,令黎瑾芳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露出满脸笑容,“好好好,见你无碍我就放心了。”
“多谢老师挂念。”游景殊恭敬的对黎瑾芳行了个礼。
黎瑾芳看着游景殊,感慨万千。
游景殊这一路走来,委实不容易,他原本以为余生再也无法见到游景殊,怕是死时都无法合眼,但谁又想得到游景殊居然回来了。
想到游景殊空有满腔抱负和学识,竟然无处施展,黎瑾芳又是心如刀割,陛下封了游景殊的夫郎爵位,又赏赐了许多奇珍异宝,可对游家一众人却是没有半点表示,足以表明陛下铁了心不会再任用游家人。
朝堂上风云变幻,陛下的性情更是越发古怪,黎瑾芳就是退休已久,也没能睡过一天好觉。
游景殊被黎瑾芳留在家中用了晚饭,师徒俩多喝了几杯,黎瑾芳还想喝,最后被游景殊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