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温家小姐真去找温老板求救了?”
“要我说,温老板又不是神仙,找他有什么用,不如去找官府的人。”
“话可不能这么说,温老板大小是个伯爷,项家哪敢得罪他,那温程辉年纪那么小就遭了这种罪,以后怎么活哦。”
温世仑和周月兰听见周围人的议论声,正准备加把火从温琅身上刮下一层皮弥补温程辉,就听见温琅笑了一声。
“你们家人可真好笑,与其来找我兴师问罪,倒不如去找温娉婷比较实际,她作为温程辉的亲姐姐都不在乎自己弟弟的死活,我一个同父异母的外人哪好插手。”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个畜生,到这时候了,还想栽赃陷害你妹妹!”温世仑听得迷糊,但他是听出温琅在说温娉婷的坏话。
温琅勾了勾唇角,说:“那天温娉婷的确来找我和景殊了,不过她不是来找我们救温程辉的,而是来找景殊倾诉心声的,那附近应该有人听见了,她说她很后悔,每天都在想游景殊,还到处和人说我抢了她的未婚夫,我也真是奇了怪了,我还站在那儿呢,她就敢当着我的面挑拨离间,勾引我男人。”
“这么不要脸的做派,真是一脉相承呢。”温琅笑吟吟的看着周月兰,笑意未到达眼底,看得周月兰心惊。
“不可能!你别胡说八道,毁坏你妹妹的名节!”温世仑越发觉得温琅心思歹毒,一点也不像他,更不像温琅的生母,那个温柔小意的女人。
温琅冷哼一声道:“她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节,敢当街拦住我和景殊,往我男人怀里扑,我没打她就不错了。”
周月兰自己的女儿,她很清楚,因为温世仑被革职,家里的日子越发难过,他父亲那边有一位门生想要求娶温娉婷,对方家里虽然算不得高门大户,但家境也是不错,就他们家现在的情况而言,已经是高攀,对方早就对温娉婷有意,只是放在以前温娉婷应该瞧不上对方。 因为那人长得不仅矮,还有点龅牙,算不得多丑但着实不好看。
周月兰为自己女儿挑选丈夫,更加看重出身,何况这人真心喜欢温娉婷,也算是有才学,为人忠厚老实,以后温娉婷嫁过去,再好拿捏不过,而且若是错过了这门亲事,后面的只会更差。
于是周月兰便有意定下这门亲事,温娉婷却不愿意,她见过一次那人,回来后死活不愿意嫁,周月兰却是逼着她嫁,说以后有她谢自己的时候,脸长得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更何况过日子看久了都那样。
温娉婷现在是破罐子破摔,病急乱投医,曾经的游景殊现在已然变成了她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才会想出这么愚蠢的招数。
但是周月兰不能认,一旦认下,那她看好的这桩亲事也会吹。
“琅哥儿,当初的事情不关你父亲和妹妹的事,是我做的,你要恨就恨我吧,你妹妹还未嫁人,你但凡有什么都冲着我来吧,我不敢祈求你原谅,可娉婷好歹和你流着同样的血,你就心疼心疼她吧。”
周月兰用手帕抹了起了眼泪,这一出颠倒黑白,可真是让温琅叹为观止,把他所说的全部事实都变成了自己为了报仇,刻意毁坏温娉婷的名声。
“我的确应该恨你,杀人偿命,我生母的事情,还要找你讨个说法呢。”温琅目光沉静,并未被周月兰激怒,周月兰反而因为他的话,陷入了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