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因为接近深夜,一户接一户的人家熄灭了灯火,静悄悄的水泥路上只有昏黄的路灯伴着影子。
一方通行沉默了一路,直到快到家时,才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问道,“喂,我打伤他们的这个事实是不容置疑的吧?即使年龄小和个性问题,那种伤势也远远超过防卫过当的标准了,不可能完全推脱责任的吧?”
“哈哈。”欧尔麦特笑道,即使身体已经憔悴到不成人形,这个笑容依旧充满了在绝境中给人希望的力量。
“铃科少年,你是不是把这个社会想的太尖锐了点。”欧尔麦特蹲下身平视着一方通行。
“或许法律上是这样规定的吧。但是啊,在我们现在的这个超人社会中,仅仅只有法律是不行的。严苛的法律是为了约束个性的滥用而存在的,而不是为了扼杀孩子自我防卫的意识而存在的。想必警官也是这么想的吧,他不希望有孩子会因为保护自己和自己不能控制的伤害而受到惩罚。”
“真是有够无聊的,这种东西怎样都好吧。”一方通行闭上眼,嗤之以鼻。
“或许是这样吧,”欧尔麦特站起身,打开家门,“但是正是这种无聊的东西一点点积累起来,才构成了人们之间的信任和这个社会的正义。”
“说起来,我有一件事必须要跟你道歉,铃科少年。”
那个有着比太阳还要耀眼的金发的男人转过身来,十分郑重的朝着一个只堪堪过了他腰部的曾经犯下大错的孩子深深鞠了一个躬。
“对不起,铃科少年,我之前怀疑过你是不是再次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