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真的是只臭虫啊!”一方通行牢牢捏着拼命挣扎的虫子,嘴角咧开一个恶劣带着狂气的弧度,“玩这种小把戏开心吗?下三滥!”
那张丑陋的人脸上像是嘴部的地方正张的大大的,混合着怨恨和不甘的扭曲的脸上表情狰狞,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啊啊。”一方通行发出了懊悔的声音,“变成了虫子以后难道连发声器官都消失掉了吗?”
“这样的话特地回来一趟不就毫无意义了吗?”
他烦躁地将手指插进柔软的白发一阵揉搓,已经在间桐家耗费了超出他预算的时间,却没能拿到等价的东西,一方通行的眼睛已经染上了心烦气躁的猩红,忽而注意到窝在角落里像个捡到了肉骨头般心满意足的落魄败犬。
“对了,这里不是还有一只吗?”一方通行甩下手中淤泥般黏糊糊的虫子,扬起了一个与友善这类词绝对扯不上关系的笑容,朝着间桐雁夜走去。
而被重重摔在地上的间桐脏砚欣喜若狂,不敢相信一方通行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了他,却也毫不含糊地立刻扭动起还不熟悉的虫子身体想要逃走。
然而尚还未来得及远远避开那在他眼里已经变得宛如如影随形的死神般的白发英灵,那双穿着黑色皮鞋的脚随意向间桐雁夜走去,正正好踩上了如同泥鳅一般在地面滑走的间桐脏砚。
身体寸寸碎裂的剧痛霎时间侵占了间桐脏砚的意识,变成一滩肉泥的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随意可笑的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