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王不为所动,抬起手,食指与中指曲起,又狠狠一敲,“你这小子是觉得本王还比不上那个金闪闪吗?”
“谁叫你总是不听我的话,明明我才是御主啊……”韦伯小声嘀咕道,他欲哭无泪地用手揉揉被二连暴击的头顶,有些忧心再被敲几下,会不会就这样被征服王给敲傻了。
“那是因为你这家伙的做法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
如同酝酿已久的压城黑云般一朝不堪重负,以千万计的宝具如同沉重雨滴般顷刻全然跌向一方通行。
而一方通行看着铺天盖地袭来的宝具,红眸泠泠,身形未动,身后长达三四米的巨大黑翼猛然涨大了一倍,如同一张大张着的随时准备吞噬一切的黑洞洞的巨嘴,将几乎无暇数清数量的宝具一口吞下,在瞬间演算公式将所有宝具的方向都集中在吉尔伽美什身上后,又狠狠挥出。
——那千万柄锋锐利器就这样闪烁着戾戾寒光直朝它们的主人汹汹而去。
吉尔伽美什瞳孔竖起,反应敏锐地在身前开了一个金色漩涡,如同随着洋流溯游而上的鱼群,被吉尔伽美什当作箭矢射出的宝具又尽数鱼贯而入,重新回到最古之王几乎无穷无尽无边无际的宝库之中。
即使声势浩大地摆出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吉尔伽美什却不像旁人看来那样因为一方通行抛出的一滴热油燃起了熊熊怒火。
比之更多是在看到一方通行身上的矛盾之处后升起的盎然兴味。
明明手染血腥却又厌倦战斗,明明身处黑暗却又对光明抱有不切实际的憧憬,明明对他人漠不关心却又有两个被他珍之爱之的重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