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百子表情显然也有些不对,“詹小姐,即使有仇怨,也没有必要因为这样的人赔上自己的一生,不过是想要钱财罢了,我们云家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就当破财消灾了。”
詹飞燕疑惑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们以为我要做什么?”
云百子小心翼翼的说道:“您不是……不是要去……了他?”右手伸直,在脖子上滑动了一下,好像是在模仿某个比较血腥的场面。
詹飞燕哈哈大笑起来,“云老爷多虑了,我还没有这么笨,去杀这样的贱人,这不是脏了我的手嘛,你放心,不过是一个权承嗣,我还不放在眼中。” 云百子说道:“哎,詹小姐,虽然您与他有仇怨,但是恐怕您不知道,他现在可是驸马,而且还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妹妹喏云公主的驸马,如今喏云公主正在皇陵修行,若是她的驸马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圣上会……”
詹飞燕说道:“你放心,既然我敢说,就绝对有十足的把握。”
说罢,她转身就往外堂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去找薇歌,把这件事情与她说,哈哈,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听到詹飞燕嘟嘟囔囔的话,后面的都已经跟着风差不多散去了,云百子说道:“这个詹小姐,十分的不寻常啊。”
林霓裳却担忧的说道:“即使不寻常,可那人是当朝驸马,若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也是云百子所担忧的,两人相顾一眼,叹了一口气。
薇歌比詹飞燕跑的还快,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县衙大堂上看看,这个权承嗣如今是何等模样。
前世的记忆几乎已经散去了,可是对权承嗣无法言说的恨意却越发的明显了。
云百子和林霓裳跟着二人,很快到了大堂,此时竟然已经开堂问审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迅速。
听到要对云想用刑,本来跑在最后的云百子跑的飞快,很快就跑在了几人的前面,他那肥硕的身躯随着跑动抖动着,像是一只跳舞的皮球。
好不容易到跨过门槛,他喊道:“青天大老爷,请手下留情。”
看着县官将令箭放回去,云百子舒了一口气。
云想是他从小疼到大的,从小就一个手指头都不舍得动,现在却要用刑了。云百子吓得心脏都快要挑出来了,幸亏有惊无险。
云百子上了大堂就跪了下来,双手扑到地面上,哭号道:“大老爷明鉴啊,小女是犯了什么错,竟然要打板子啊。”
县官将视线移到权承嗣的脸上,权承嗣低头喝茶,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县官的求救。
县官只好说道:“你云……云家强抢……良家妇女,你可知罪。”
云百子说道:“草民不知,只是大老爷,您说的良家妇女是……”
林霓裳跪在云想的身边,看到她毫发无损,这才放下心来。
县官冲着云百子使眼色,意思是让他识时务,不要和权承嗣硬碰硬。
可云老爷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一样,问道:“老爷,您眼睛怎么了,是不是眼睛不好。”
权承嗣又瞪了过来,县官只好正襟危坐,说道:“这妇女当然说的就是云想身旁的那位,林霓裳,林姑娘。”
“大人说笑了,”云百子说道,“这林霓裳是我云家八抬大轿迎娶进门的,怎么就成了我们强抢良家妇女了,县官老爷,您不是也参加了婚礼吗?而且,您的称呼错了,应该是云夫人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