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玦儿一心为国,为他父皇分忧,谁敢这样编排他?!”
椒香低下了头,萧贵妃想了想,转身回榻上坐下。
“罢了罢了,你说的也有道理。快命人到晋王府传话,让玦儿安分着些,别想着什么带兵出征的事!”
说罢摆摆手,椒香忙退出殿去。
萧贵妃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金尊玉贵在宫中养大,哪里受得了沙场之苦?
万一有个好歹,她可如何是好?
故而无论轩辕玦怎么说,萧贵妃总归是不同意,常在圣上耳边念叨此事。
“圣上到底是如何想的?真要玦儿去不成?咱们就这么一个儿子,您怎么能……”
圣上转头看了她一眼,萧贵妃便噤声了。
按照大周的律例,后宫嫔妃是不得干政的。
她心疼轩辕玦,故而说几句不希望他上战场的话,那是无可厚非的。
要是说多了,那就有干政之嫌了。
“朕明白你的意思,玦儿是你的儿子,难道不是朕的儿子?你心疼朕也心疼。难道心疼儿子,就把他捆在屋子里,不让他出去了?”
圣上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抚。
“咱们的儿子,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你把他拘着做什么?朕可是听玦儿说,沈侧妃很是支持……”
这话的意思,便是说她不如沈风斓了?
萧贵妃一下子不乐意了,轻哼一声,咬着粉唇。
“臣妾在圣上身边二十多年了,这还是头一遭,被别的女子比下去了。”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着,圣上那句做大事的话。
她心中一直怀疑,圣上真正属意的储君人选是轩辕玦,却不敢肯定。
如果真的属意轩辕玦,为何在太子被废之后,还不改立?
若不是属意他,难道是宁王?
宁王的生母是圣上心中一块病,哪怕他再贤德能干,圣上也不曾对他亲热……
“那沈风斓如何比得上爱妃?爱妃知书达理,美貌温柔,岂是她能比得上的?”
圣上岔开了话题,萧贵妃也不敢问出,心中真正的想法。
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圣上当真是要让轩辕玦出征了……
暮色四合,北风呼啸。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起来。
宁王府中,仍是那间简陋的禅房,宁王坐在灯下出神。
这一回,他难得没有翻阅佛经,而是一手屈起两指,慢慢在桌上叩着。 姿态不疾不徐,像是在等着什么。
不多时,窗外风声突起。
一身黑衣的元魁走了进来,快步到宁王身前,将一封牛皮纸重重包裹的信奉上。
宁王展开那信,信封上的火漆格外别致,是一朵兰花的图案。
他细细盯着那朵兰花看了看,纤长的花瓣层层叠叠,叠成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见他目不转睛,元魁疑惑道:“殿下,这兰花火漆有什么问题吗?”
宁王将信一番,示意他看。
“告诉本王,这上头的兰花,有几片花瓣?”
元魁狐疑地看了看。
良久,他认真道:“一共五片……不,六片。”
最后一片花瓣,只露出一个尖尖的角来,等闲看不出那是第六片。
只会以为,那是第五片花瓣的脉络。
宁王笑着点了点头。
“对,那是六瓣兰。”
他讳莫如深地一笑,随后将信丢进了炭火之中。
腾地一声,火漆落入炭中,爆出一阵颤栗的火焰。
很快,又消散在了灰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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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奖竞答:章末那封信,五片……六片花瓣,有何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