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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你之后 则倖 1829 字 7个月前

    「再说,比起多花钱买个招牌来,还不如把钱投资在这傢伙的伙食费上!」阿焕宠溺地揉着崩啾的头,脸上少有地流露出一丝疼爱。

    「这是叶鸣姐姐送给在穹哥哥的喔。」于橙曄在一旁挠着牠的下巴,然后转过去面向在穹道,「明天等我们都整理好了,你可以把叶鸣姊姊带来啊!我想她一定会喜欢的。」

    即使在穹并不是非常肯定她会对画廊、对作画过程与空间感兴趣,他依然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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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是、叶鸣在参观完工作室,并得知有多出一张桌子之后,第一句话就是透过在穹向阿焕传达出她的请求:

    「在穹,帮我问老闆说我可不可以来这里读书?」

    在穹面有难色又有些困惑地挠挠头,转过身去看向阿焕问道:「叶鸣想要问你她可不可以——」

    「只要你们不把这儿当成宾馆,就算想在这里开派对我也不会有意见的。」

    在穹又转头看向叶鸣,纠结的模样彷彿在思忖自己需不需要像方才那样把话转达给她听。

    「你们总共花了多少时间整理啊?感觉是个浩大的工程呢!」

    「只算今天的话,是四小时又三十七分鐘。」于橙曄想都没想就迅速回答,鼻子翘得老高,像一隻正在受主人称讚的忠犬,「只是我们都没想到姐姐你会想要把这里当成k书室,要不然的话我和在穹哥哥早就衝到街上去帮你买可爱的东西回来了!像是粉红色的抱枕啦、粉红色的书架啦、粉红色的檯灯啦、粉红色的坐垫啦、粉红色的桌布啦、粉红、」

    「啊,不用麻烦??」「她不适合——呃,对不起。」叶鸣和在穹同时出声,前者用眼角瞅了他一眼,他不住地颤抖并低头认错。

    「檯灯或书架这类的东西我从家里带来就行了,可以吗?」她对阿焕说,语气诚恳真切,「如果需要付费的话也请儘管开口,要不,我也能和在穹一样在这儿工作,大学生的暑假都很长很间的??照顾崩啾和招揽客人,还有平时的打扫维护,这些我都能帮上忙??嗯,所以??」

    「打扫已经是我的工作了!」于橙曄挺起他那属于儿童的小小胸脯,「老闆!叶鸣姐姐她或许可以替我们招揽些女性顾客来啊!毕竟我们三个大男人根本不懂女生心里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吸引女生注意??」不知为何他越说越小声,紧抿着唇彷彿自己的话已不小心戳中他内心深处的脆弱地带,进而搅动出一幕又一幕涉及女性的悲情画面,「况且,她也能做在穹哥哥上课时的助手啊!对吧在穹哥?」

    正忙着逗弄崩啾的在穹看了看于橙曄,再看看叶鸣,然后绽出笑容说:「可以啊,我还蛮想和她一块儿工作的。」

    「看你们这副苦苦哀求的模样,搞得我好像很固执、很自我中心似的。」阿焕叹了口气,摆摆手,「我整天忙着画画都来不及了,哪会有那间功夫管你们这么多?随你们便吧,我要去——哈啊——睡午觉??掰啦。」

    在穹看了看时间,驀然想起今早答应过曙尹姊要带叶鸣回家坐坐,现在再不带回家的话,聊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到时曙尹姊肯定会很失望的。

    「再见。」在穹拉起叶鸣的手,叶鸣拉起崩啾的遛猫绳,两人一猫往家的方向前进。崩啾喵了几声,叶鸣会过意来后把懒得走路的牠抱到怀中,一边抚摸牠柔软多毛的肚子,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在穹间聊。

    「吶,在穹,你在离开台湾到美国念大学前应该有看过余辉吧?他当时还只是个小婴儿,长得什么样子呀?」

    「呃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眼睛大大的,双眼皮,听我说话时偶尔会笑得很夸张——就是连口水都会淌到下巴上的那种程度,」他比手画脚地描述,从叶鸣的视角看去恍若有好几个生锈小齿轮在他的脑袋里唧唧嘎嘎、努力运转,「五官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因为我姊夫的眼睛是黑色的,我姊的是棕色的,所以余辉出生前亲戚们都在谈论他的瞳孔会是什么顏色??结果好像是偏中间的那种,不太深也不算浅的色泽。」

    「我记得好像你姊夫有跟我提过这件事,说什么他小时候的眼睛顏色也没现在这么深,是他成年以后才开始有越来越多人关注起他的眸色,形容这双眼看起来好像有夜幕盖在其上般的漆黑深邃。谁知道呢?或许余辉他也会是这样。」

    「我姊说她希望余辉的眼睛像姊夫,发色像她,个性像我。」在穹莞尔,眼角偷偷瞄着叶鸣脸上的表情,想确认她跟现在的自己一样正笑得开怀。或至少、觉得这短短的回家过程中有人陪伴是段值得珍藏的回忆。

    「曙尹姊姊的邻居是你,真的太好了!我感觉我们俩以后一定会处得很好的!」他看着她,笑得春风满面。

    叶鸣高起声嗓,语带调侃地回:「处得很好吗?我猜曙尹小姐应该是想指派我担任你的保姆,所以才会这么常邀我回你家坐吧?既然我都以保姆的身份受她雇用了,当然要和你相亲相爱地在一块儿玩呀!」她空出手挠了挠崩啾耳朵里的绒毛,还没从自己话中的幽默味儿抽神回来,却看见在穹的身体忽地挡在她面前,背脊紧绷。

    「?」她踮起脚尖越过在穹的右肩往前望去,一个不算高大的黑影于两人前方飘忽着靠近,歪歪扭扭的步伐忽快忽慢,自脚踝延伸出去的影子无力地拖在地面和墙壁上,看起来犹如那人影专属的脚镣,拖累了他的身体亦磨损着他的心神。

    江永杰,这附近人们口中的frankenstein,此时正一步一步走向在穹和叶鸣,神志茫昧、目光涣散,混杂着污秽的口水从他偏斜的嘴角流窜而出,伴随着无人能解的低喃,双双凝集成了两人心里最为深层的狞恶昼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