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森伸手抓住他爱作乱的手指,柔软的指腹蹭在他的手心,一阵过电似的酥麻。
那只不安分的手指还没有自觉,在他的手心里使劲钻动。他微微用力,加重了力度,发现自己无法抽|动手指的越言这才乖顺了下来。
李亦森没忘记前情,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能说?”
越言张嘴,又打了个酒嗝。他像是被自己的嗝吓到了,懵了一下,又左右看了看,这才凑到李亦森的面前,小声道:“我怕,我怕我吓到你。”
李亦森说:“我不会被吓到。”
醉醺醺的越言下意识接梗:“因为你是警|察?”
李亦森跟不上越言的思路,皱眉道:“什么警|察?”
越言却又抛开了这个话题,准备继续灌酒。岂料手刚抬起,就被李亦森抓住了。
他的手里握着个啤酒瓶,李亦森的手里握着他的手腕。一向没什么喜怒的大学霸,这个时候却面色沉沉:“越言,有很多事情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我搞不清楚的话,就没办法帮你。”
越言觉得今天的李亦森话真的很多,以至于他的话匣子也被打开了。他终于吐出了自己的秘密,像一只不知风险的蚌,乖乖打开了自己的壳,把里面的柔软袒露给外人看:“李亦森,既然你非常非常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你要保证,你不怕我,也,也不会往外说……”
说着,越言凑到了李亦森的耳畔,浓浓的酒香伴着温热的吐息,喷在李亦森的脸颊上。
他说:“我……我不是越言。”
这就是他的秘密。
也是他不快乐的根源。
他像是没有根的蒲公英,更像是“鸠占鹊巢”的那只坏鸟。
大家都喜欢以前的“越言”,而他让越言越变越“坏”。
他是不被欢迎的外来者。
因为他有这个自知之明,所以他沮丧,难过,却又无法逃离。
听到越言的坦白,李亦森却是心里一松。他也发现了面前的越言有些奇怪,但是他不会认错。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轻轻的呢喃落在越言的耳畔。
“傻瓜,你就是越言。”是他最喜欢的人。
喝醉了的越言却抓不住重点,被“骂”傻瓜他觉得很不开心,挥着手大声道:“我不是傻瓜!”
只听“哗”一声,啤酒洒了出去,啤酒罐也脱手而出,在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掉下了天台。
这个突发情况好像给越言按了一个暂停键,他懵了一下,然后慌了:“怎么办,我高空抛物,会砸到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