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他去楼下透风,出门就看见礼品店于老板两手插兜,隔着玻璃门朝外放空。
老板是个四十多的男人,看见他过来,努力提起嘴角:“韩老师大冷天咋不多穿点?”
“哥。”韩骤合了合敞着的大衣,“透口气儿,一会儿就回去了。”
于老板笑得比先前自然了:“进来坐会儿?”
“行。”韩骤吸吸鼻子,画室里太热,乍一出来穿得少还真不行。
“我看你一天真潇洒,天天晚上抓个小造型就往外跑。”于老板给他倒了被热水送过去,“有情况没?”
“我要有情况早就敲锣打鼓了,瞒着不是我性格。”韩骤坐在于老板给他拿的塑料凳上,握着纸杯,一股暖意从手心蔓延到全身。
可能是被孙导师昨晚那双绿豆眼的暧昧给吓着了,这会儿提到感情,他竟然下意识想起那个建筑师了,停车场临别时他跟人说以后常联系,心里却想着没事可别联系了。
“是是。”于老板坐柜台前笑笑,其实到韩骤这个年纪被问及婚恋再正常不过了,他也就是找不着话题,跟着约定俗成随口一问,见人不愿多说,也不想再讨嫌,“以后有好事儿了记得叫我一声就行。”
“必须的!”韩骤喝了口热水,寻摸一下问他:“我看你门上贴‘出兑’了,是找到别的发财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