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今墅安说这管钢笔买得比较早,以至于还没有很多款式可供挑选,当时韩骤下意识以为“买的早”是指十几年,甚至往前二十多年前,毕竟一管钢笔保存十年二十年这再常见不过了,何况八|九十年代寻常人能见到的款式的确不多。
但现在结合蛇君的话再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这支笔不是在十几二十年前买的,而是在七|八十年前买的?
这怎么可能!
韩骤用胳膊肘垫着脑袋,思考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今墅安口中“买的早”,大约是在解释这支笔旧了的原因,这可能确实是很多年前买的,而且总是随身携带着,当然很容易就用旧了。而“当时款式少”,则是在说制造这支笔的那个年代款式不多,所以他在淘古董的时候就没法有太多选择。
一定是这样了,这是最合理的解释,毕竟今墅安也不可能真的是在七|八十年前买的笔,这说出去都不像话。
这疑问只是个小插曲,韩骤并没太当个事儿,他很快就抱着枕头重新陷入了之前的尴尬中。
这一宿他又梦见了大火,但索性精神没像之那样充满恐惧,因为有一曲悠扬清凉的旋律在安抚他,那是口琴演奏的《雪绒花》,他父亲以前就经常吹奏,他母亲偶尔也会从旁伴唱几句。
不过事实其实是韩冬在半夜摆弄了那只口琴,早上韩骤知道后略有无奈,拿着羽绒服一只脚站在门外说:“咱还是尽量白天吹,省得邻居找过来说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