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报应靠着墙角蹲了下来,立起大衣领子将电话夹在脑袋和一侧肩膀上,把冻木了的爪子揣进大衣怀里,另一只手搓着脚指头,满嘴哈哈的跟今墅安打电话。
再爱吃的东西一但被做了“厌恶疗法”,往后即使没脱敏,再吃的时候肯定多少会有点阴影。如果说之前韩骤听见“今墅安”三个字会脸红发热,那天过后他再听见这个人的名字,就还会觉得冷。
所以现在的今墅安对于他来说,属于冷热交替的存在。
索性这段时间有三所美院要连着校考,韩骤忙得脚不沾地,所以也没什么精力去琢磨感情生活。
而今墅安那头因为搬家员工流失,这阵也在忙着招新,所以除了得空给韩骤发发微信,几乎也是没见过他。
人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特别快,一转眼三个星期又过去,当下已经是二月底,离过年没剩几天了。
礼拜天下午今墅安把手头工作弄完了,就到南区的新工作市来看看装修,主要也是想来找韩骤。虽然自己活得久,往后也有大把时间能跟他磨,但毕竟是心里挂着的人,总不见面着实是想。
两个人昨天晚上刚尬聊过一会儿,韩骤提到北区一家特好吃的蛋糕店,今墅安下午就特地找人打听到地址,买了好几大袋子拎到画室来了。
他没提前招呼,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学生在上设计课,韩骤正在后窗下跟授课老师说话。
教师前面梳马尾的女生看见今墅安怔了一下,用胳膊肘怼怼她同桌,靠过去低声说:“上回你是不是就说这个人跟咱们韩老师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