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去英国的那两年日子还算平顺,除了树的婚事,一切都在照着好的方向发展。”
“树当时已经三十多了,金老爷子整日为儿子挑选良媳,却意外发现他喜欢男人。老爷子震怒于此,但有些事,不是阻止便能改变的。”
“1948年冬天,乔治费因斯再度出现了。失落经年的感情被迅速燃起,这个热情奔放的英国人比从前更加成熟有魅力,他的浪漫与天马行空让树沉沦。”
“那是1949年端午前夕,费因斯约树去过他家乡的节日,树很开心,第二天早早来到约会地点,岂料等了一个时辰,等到的不是爱人,却等到了逮捕令。他被控以“性颠倒及猥亵(即同性恋)”罪,次月关入某精神病院。”
“费因斯暴露了他们的行踪?”韩骤说起话来黏黏糊糊,他皱着眉,脑中似乎出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
“没有。”今墅安说,“二zhan时期,很多地方将同性恋当做精神病与犯|罪来对待,而当时涌现出的一些邪门歪教中,有一些就是以歼灭同性恋为目的存在的,费因斯消失的那几年就加入了其中一个。”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活命,还是为了钱,或者教派赋予他的权利战胜了恋爱带来的快乐,总之他选择了背叛。”今墅安看着几乎入怀的人,眼中的戾气顿然消散,他感觉韩骤已经睡着了,便低低地说了句:“那些都不重要了,不想思考那种久远的事。现在我有你,往后也只想琢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