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风挺大的,外面很冷,路上有车穿过但没什么行人,俩人在马路旁的干巴树杈下,旁若无人的抱着。
今墅安在他背上划拉着为他取暖,说:“回家吗?还是在这边住?”
“嗯……”韩骤闭着眼,“在这住也行,在这住吧。”他在今墅安脸上狠狠嘬了一口,直起身子牵着这人的手边走边说:“有朋友白天给我送了点腊肠腊肉什么的过来,我放沙发上怕坏了,得上去拿下来。”
“嗯。”今墅安被他拉着往办公室走。
楼里还有两个教室亮着灯,韩骤走过探头向里看,有个外省学生正坐紧里头的角落画画,他身子被画板挡住了,只在上下两端分别露了头发和脚。
“喂!”韩骤在门上敲了下,“早点睡吧,不差这一会儿昂,身体要紧!”
那学生被吓一跳,抻脖朝这边看了眼,挺瘦的脸上挂俩大个的黑眼圈,他咧开嘴,一笑嘴皮都崩裂了:“老师你咋还不回家?我把这块画玩就走。”
这学生本来画得非常好,但因为所在省份考学的人特别多,题难分数又高,他压力大,常常一个人在这一画就是大半宿。
韩骤从兜里掏出两块巧克力扔过去,把门带上就往另一间亮灯的教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