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墅安:“……”
韩妈妈:“……”
那天结局三个人还是没有结拜成,不单韩妈不愿跟韩爸结为兄妹,就连隔壁屋韩冬也“恰好”弄碎了个碗,就这么,母子合力搅散了韩爸爸荒唐的人来疯行为。
今墅安在韩家的这些日子,韩爸韩妈早出晚归上班赚公分,家里就只有韩冬自己,但这人不知是生病,还是真的不喜欢见生人,除了上厕所,他几乎就是躲在自己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会在偶尔吹一阵口琴,就是那首《雪绒花》。
不过两个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就算有心躲着,每天也还是能打一两个照面——如果戴着口罩、眼睛被刘海挡住也算见面的话。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已经过去五天,那日午后韩冬正在炕上给自己上药,因为门没关严实,不知不觉便被穿堂风给吹开了,今墅安知道韩冬的病不能吹风,便好心走过去给他关门,哪知就见到炕上的一幕。
男人们赤身相见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令今墅安惊讶的是,他在对面炕稍的墙上扫见了一张照片。
六十年代的人家,墙上一般都会糊着大片发黄的报纸,屋里虽然收拾得干净整洁,但乍一看上去却显得又脏又乱,照片本身是黑白的,在一堆黑白报纸中间并不显眼,引起今墅安注意的是它旁边“水稻亩产十三万斤”的浮夸新闻,那新闻字儿太大,又是红的,只要不是高度数老花眼就很难注意不到。
照片是一张合影,正是今墅安和他美术老师,也就是韩骤姥爷的合影,这照片一式两份,他们俩人手里各执一张,他本以为老师那份已经没了,不想在这里看见了。
老师是韩骤姥爷,韩妈妈的爸爸,他的照片存在于这个家里太正常了,何况那面墙上本身就像一个展示墙,大大小小贴了不少照片、贴画。但奇怪的是,其他照片都是挨在一起的,唯独这张,仿佛是具有什么特殊意义般,被形单影只的单独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