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窗外的知了不停地叫,叽叽喳喳,嗡嗡懵懵
午休的时间,大部分走读生回了家,班里另一个寄宿生回宿舍去了,只有舒让
在蝉鸣中,支着脑袋望着窗外葱绿的榕树,子母树的树干以奇特的方式扭缠在一起
到最后
长成了一株,拥有共同的树冠
教室门明明锁了,却有钥匙转动的声音
起身悄悄挪到门口,舒让侧着身子,打算偷袭
不管怎么说,都是学生把?
顶多是个贼
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她被巨大的力撕扯了出去
这一刻,她脑海里闪过了很多东西
迷茫的过去,莫名的穿越
还有没有来得及告诉顾问的经历,以及担心告诉他被当作神经病疏远的犹豫
被拉到怀里的一瞬,这些想法烟消云散
几乎第一秒,她就感觉到了那是顾问
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放弃挣扎想喊顾问的舒让被捂着嘴巴拖到了男厕所
那个他们第一次对视的地方
厕所门被锁住,中午清扫完的洗手间里还有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努力扭过身子,侧着脑袋看到顾问
前所未有的阴郁
眼睛比那晚上更红,漂亮的轮廓都盖不住的怒气
她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恨意
不加一点掩盖
他额头青筋显露出来,白皙的面庞全然被破坏
“好玩吗?”顾问哑着嗓子问她。
舒让不明所以,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自己
像是在告诉自己
你做错了
他想起了那个女人 也总有无辜的眼睛,骗着所有人
也羞辱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