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痣低声应道:“衙内,这是汴京,家里啊。”
“汴京,大宋都城……”
高方平瀑布汗,,自己最后记得也是看到了流星,落在了不远处,紧跟着什么也不知道了。话说看到流星降落的地方也是汴京,但那是公元2016年的开封。
高方平懒得去管为什么穿越了,反正就是穿了。赶紧的,尽快适应。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中年贵气男人在两个护卫的跟随下进来。这家伙总体上,举手投足间还是有些军旅将帅的那种气势。
中年男人也不多说话,微微一摆手,偌大个房间内的人瞬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他携带着一些喜色走过来床边坐下道:“醒来了就好,御医都来看过了,说无大碍,但我儿就是不见醒来,可急坏了老夫。”
御医?
高方平觉得发大了,虽然还是不知道这家伙是谁,然而,能劳御医来看病的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见宝贝儿子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中年男人又温声道:“感觉身子有异吗?”
感觉上,他就是那种大奸臣长相,身间还透着一些似有似无的杀气,但是高方平没那么高尚,十三岁没了爹,老妈重新嫁了个不顺眼的白脸男人,没父爱的高方平是跟着大伯长大的。
所以现在有个便宜老爸来关心,谈不上感动的号啕大哭,但是高方平一点也不拒绝这种感觉,还是有些温暖的。
“干嘛不说话,为父问你身体有异吗?”中年男人皱眉问道。
“老爸,我好疼啊,呜呜……”高方平其实不疼,只是看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一般,觉得应该喊疼。
中年人听宝贝儿子声线正常,但是语法奇怪,也不在意,这活宝要是哪天正常,那才是奇怪。
“你还是你啊,从来没个正常。”中年男人表现出了些文人风雅的模样,摸着下颚胡须叹道:“为父曾经有过亲生儿子,还蒙官家降下荫福官,可惜……”他顿了顿,似乎又不愿意说这些伤心的事了,转而道:“你为人轻浮、愚蠢、不学无术、一无是处,然却偏偏是老夫唯一的心头肉,能真心说话的人,为父不指望你出息,事实上在看人方面整个朝堂能超老夫的不多,知道你不是做事做官的料,所以为父对你没有要求,能守住家财,快快乐乐过完一生也不错。只要你闯祸的时候多个心眼,因为老夫即便腰粗,可是老给你背黑锅,也快背不动了……”
高方平眼睛转了转,哇的一声就故意哭了起来道:“老爸,亲亲的老爸大人,你不要不管我啊……我活不下去啊。”
“莫要哭了,哎……”
中年人摇头叹息,对这个活宝真个是毫无办法。
不过……说实在的,听这个废柴别出心裁的叫几声亲亲老爸还加大人,心里很舒坦。至少来说这个废柴现在学会让老夫高兴了,是个不错的开始。
想定,中年男人起身道:“我儿安心休养便是,其余自有为父主持……林冲这样的事千万不能再出。目下朝中暗流涌动,那些个老狐狸的确更乐意看到你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而不想你是人才。但这次你在禁军教头林冲的问题上闹过头了,过头也就过头了,偏偏你还特别愚蠢,害人都害不干净,弄至了开封府,给老夫弄一身骚。陆谦小儿更是其心可诛!哼!”
言罢,便宜老爸闪不见了。
“林冲!高衙内……高俅老儿?”
高方平终于知道了,自己是那个如同过街老鼠的花花太岁高衙内。
便宜老爸是大老鼠高太尉,哦,现在还不是太尉,官职应该是个什么劳子节度使之类,差遣殿前司都指挥使。
甩甩头,高方平又冷静了下来,回味着奸臣老爸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