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哥哥这还琢磨着,是谁这么威武,原是高兄来了,你不是在郓1城发财的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躲着看了一下真的是禁军,是高方平带队,曹将军就哈哈大笑着走了出来,骑上了马匹。又竖起了曹的旗帜,显得威风凛凛。
高方平对这个傻子极其无语,但是也无法说他,岔开问道:“曹都监跑这鬼地方来干嘛?”
曹忠哭着脸道:“兄弟你总算来了,哥哥最近都快被逼疯了,目下二龙山的声势大了,许多百姓去举报,知州老爷常维便不再容得二龙山,限期让哥哥把二龙山绞杀。妈的老子如何敢去啊,也不知道怎么的,二龙山声势忽然大了许多,听说头领是个猛士高人,还有过军旅经验。于是我便有书信去临州监押府,言及地处交界,咱们都有剿匪责任,打算联合剿匪。然而,那孙子都收了我的钱,却出兵之际只来了区区两百人,老子目测恐怕打不过二龙山,只得放弃,没有攻打,哎,妈的毫无信誉的贪官污吏,如今这世道都是贪官,但哥哥得说,像高兄你这么有信誉、拿了钱就做事的贪官,已经很少了。”
曹忠很悲催的样子,一副后世那种智商不足、上当受骗了的纨绔子弟模样。 梁红英有点想一拳打死这个姓曹的弱智。
杨志关胜等人偏开头,觉得和他一起作为大宋军人,很丢脸。
史文恭则听得摔下马来,曹忠是个棒槌,这史文恭是知道的,只是万万没想到废材到了这一步,他祖宗曹彬要是知道门下有这种子弟,那得气得诈尸。
“谁主管临州兵马?”高方平问道。
“就是折家那个败类,小时候被咱哥俩天天扇巴掌的那个折思来。妈的老子以为折家的家风还在,恐怕有些能战之将呢,结果胆子比我还小,要不是因为他姓折,我才不浪费银钱去贿赂呢。”曹将军破口大骂着。
高方平摸着下巴道:“然而,你现在带着五百人马在二龙山附近打酱油吗?”
曹忠不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说。
最终高方平追问,他才老实交代,是来给二龙山送钱的。运了二十车米面、肉食、鸡蛋、美酒上去,外带五千贯搬迁费,想让二龙山的败类挪一个山头,搬迁到临州地界不远处的狮子山。
然后呢,曹忠还请了个在民间小有名气的妖道作为说客跟随着,一起上山说什么二龙山风水有问题,乃二龙互斗不如虎之局什么的瞎掰一通,最终又说要青龙逃走什么什么的。
“贫道真看到了如此格局,长久待在二龙山恐对气运不利,而那狮子山,乃是风水宝地,漫山牡丹花多好看啊。”那个道士就连对着高方平,也文绉绉的解释了一遍。
“匪首怎么回应的?”高方平眯起眼睛道。
于是妖道退后不说话了,曹忠尴尬的道:“匪首是个身高两米的酒肉大和尚,力大无穷,当着我的面连根拔起一颗小树作为威慑,然后收了老子的礼物,却耍赖说坚决不搬迁,要在这里做钉子户,还说,要战便放马过去。”
高方平不禁大怒:“狗日的欺负我官军无人,老子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拿了钱不办事的,有种他就不要收钱,把官军杀光,才是一个合格的、有骨气的好土匪!”
曹忠所部听得纷纷摔倒在地,对高方平的思维理解不能。
说这么说,当然高方平也知道现在谁在二龙山了,会拔起树木破坏环保的,只有鲁智深了。
不杀官军就是鲁智深的风格。那家伙戾气不重,他自己也是官军出身,知道当兵的不容易。
“老子问你,二龙山最近名声坏吗?”高方平问道。
曹忠想了一下道:“倒也不曾听说有多坏,抢人是肯定的,但他们几乎不抢穷人,主要是劫持路过的商队,而且也不杀人,不把货物抢光,通常说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然后抽走一部分物资和钱财。但目下因为高兄你的策略,孟州繁华了,来往的商贩多了两倍有余,尽管这伙贼人不杀人,却已经弄得商贾们怨声载道,给予知州大人很大的压力,所以,转化为了我的压力。”
高方平点了点头,抬手遮着额前观看二龙山少顷,扭头看向史文恭淡淡的道:“多少时辰?”
史文恭恶狠狠的抱拳道:“若杀光烧光抢光,则末将立下军令状,半个时辰,拿下二龙山!若要仁慈计,先围困,再吓唬,辅以断粮,火攻,七天时间,就可解散二龙山,活捉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