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由此,他们的内部斗殴和踩踏、逃亡的形势被打断了。
黄沙落下之后,只见不是妖兵,而是手持神臂弩的凶悍骑兵阵容,把两千多流民团团围住了,处于警戒的距离严阵以待。
其他人一动不动的警戒,史文恭翻身下马跪地,对城头上喝道:“末将史文恭救援来迟,请相公赎罪!”
“起来,并未超过规定时限,无过而有功,维持警戒,一切依本官将领行事。”
高方平在上面一摆手,然后史文恭起身,再次跨上战马,手提方天画戟,注视着眼前的这群暴民,等候着命令的下达。
现在高方平就猥琐了,也就没有先前那么好说话了,又站得高高的道:“命令,全部流民放下兵器,跪地抱头,务必不要自误,第一时间让永乐军确认无威胁。记住要点一,战鼓擂响之际,但凡手不在脑壳上的,视为威胁,就地正法,不论男女老幼。但凡还有器械在身上的,哪怕是农具也视为威胁,不论男女老幼,就地正法!但凡试图起身者而没有获得本官批准的,视为威胁,不论男女老幼,就地正法。但凡开口说话者,没有获得本官许可的,视为煽动民意,不论男女老幼,就地正法!”
高方平以官话喊完之后,换了大罴来,以高唐本地口音又大喊了两遍。
之后战鼓擂响了,没有意外,都被强悍骑兵阵容吓傻了,纷纷依照规矩照做!
一个汉子忍不住,起身喊道:“言而无信的狗官,起初说的好听,假惺惺,现在则是想要把咱们一锅……”
他没有说完,噗嗤——
被史文恭一箭便射穿了脑壳,倒在了地上。
全体流民惊恐啊,纷纷闭紧了嘴巴,想不到开口说话的真被杀了。
高方平道:“再次强调,各位不要自误,军令如山。不许开口就是不许开口,难道你们还没有尝够误听谣言的苦果?此时不准你们说话,是因为本官不知道你们的来历,心思,立场,以及说话的目的。”
顿了顿,高方平指着地上的几个被踩踏死去的孩子的尸体道:“如若又有人挑动情绪,而你们又没有脑子去分辨,还嫌死的人不够吗?各位,你们有多少孩子可以死?他们不是你们身上掉落的肉吗?”
许多人闻之落泪,哭天喊地。
哭是允许的,但就是不许说话,猪肉平就这德行。
因为不许说话政策,很快又有一个猥琐大叔遭遇了斩立决,妈的他是不是要煽动,是不是柴继辉的人鬼才知道。高方平懒得管那么多,目下已经形成了浩劫,死伤了太多的无辜,小高就算有少量的同情心也就早就用完了,后面的基本就是用屠刀说话了。
所谓一次被蛇咬,一直怕井绳就是这个道理,高方平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这些棒槌在惊恐、饥寒交迫的情况下,被某些人挑起情绪来,再次陷入混乱的话,那么他们一个都没救了,进入作战状态的永乐军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安全一定会出手的。军队一但真的出手平乱,也就不会仁慈,基本不能有活口了,这是通行规则,哪朝哪代都一样。
“呜呜呜呜……”
一个跪地的妇女激动的看着高方平呜呜叫唤,表示他有话要说。
高方平迟疑片刻道:“嘴角有块胎记的那个妇女,允许说话。”
“大人您行行好,放过咱们这次,咱们并非真的铁了心的要聚集城门,也还没有真的攻打城门,攻打城门的那些人咱们真的不认识。你起初答应过要善待咱们的。”妇女哭喊着说道。
高方平冷冷道:“答应善待的话依旧有效,本官尽力做到。但是有罪一定治罪,目下已经形成了浩劫,许多无辜死于非命,县衙差人一百多人忠诚殉国,这个时候甭给老子掉眼泪讲仁慈。我高家大宅被攻击、当时却分不出力量去救援,宅子里是一群我猪肉平的祖宗,而我现在依旧不知道他们的伤亡情况。若是轻易就算了,的确只是本官一句命令,然而,那把我殉国之一百多烈士置于何地!”
顿了顿,高方平怒斥道:“丑话说在这里,就是现在有皇帝的旨意到达高唐、赦1免此役之中的罪人,我猪肉平也会抗旨!不砍下他三百个脑袋来,老子此番绝不善罢甘休!”
“疯了疯了,大魔王进入灭世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