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节(2 / 2)

梁姐泄气的道:“韩世忠在汴京蹲点,干的那些事好蛋疼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翻车?会不会被藤元芳以破坏京城安定的理由捉去杀害了?”

高方平瀑布汗,尴尬的道:“危险总是有的,这毕竟是打仗。不过若是他被捉了我会想办法救他。希望他挺住,目下维稳就是一切,都给我把方方面面盯紧了,在我北1京政治战役大捷前,严打一切上访党。不问理由,能劝说的就给一百铜钱劝回来,不能的,捉回来关小黑屋。猪肉党于北方的战略局部署,可以输给大枭雄,却不能栽一群上访党手里。妈的不把他们和谐了,我分分钟被相爷们捉去喝茶。总要有人喝茶的,这也是斗争。”

“保证完成任务!”

维稳党虎头卫们纷纷跪地誓师,如同被打了鸡血一样。

时迁和梁姐则一阵郁闷,觉得大魔王有些手段很不地道。还有啊,王德旺那个小人也被打鸡血了,以往被压制的太惨,此番王德旺一朝得势,犹如包青天一样上纲上线,整得所有人叫苦连天。 目下被抓的公务员是三千一百三十一人,而大名府在册公务员是三千九百五十三。昏啊,从未听过这么耸人听闻的反腐,真个比天子庙峡谷还要震撼。估计这些人最终的下场是:几十人被砍脑袋,剩下的编为“罪犯集团军”刺配西北,在种师道麾下作为先锋军和西夏骑兵怼刚。

走这一步真的很不好,影响很大。但是这却是改革派酷吏高方平必须面对的政治难题,因为这群人全是何足道们的嫡系,思想已经烂了,高方平是根本指挥不了这些人的。要想做点事,这些人必须滚蛋落马。

否则,高方平的大名府任期将会碌碌无为,随波逐流,就犹如伟大的前任们一样,倒被北1京官场绑架、近而同化。然后继续任由整个官僚机器极其低效的运转,慢慢的损失国朝血液,等候着女真人在那穷山恶水崛起……

名誉上何足道没被停职,但目下已经没他什么事了,他主要是闲在家中,看着高方平轰轰烈烈的搞运动。

目下的局面让何足道越来越心慌,老何有些不知所措,这不是他不沉稳,而是他做梦也想不到高方平敢玩那么大,他誓死也不信,官场形势能在短期内变为这样。

真的,老何没见过这些。

“我这最近都无法入睡,就是勉强睡了也会半夜惊醒。”何足道仍旧是那副儒雅的造型,语气却充满了担心:“现在太乱了,但又和他当时在江州搞的不懂。府库被他接管,咱们上了他的当,把钱送进去充数,眼看拿不回来。那些辽狗忒小气,区区几百万贯,现在他们急了,来逼问钱财去向。他们也不想想,把我们这群人逼死了,难道他们有好日子过?他们也不想想这是和谁斗法,唇亡齿寒的道理,这些蛮子商人却不懂,这次若是输了,北1京的气候变化了,他们还想走后门做生意?做梦倒是可以的!”

哪怕他造型儒雅,但说到最后几句的时候,也直接是破口大骂了。

聚集在这里的数十个大小不一的官员,纷纷显露出了担心的神色。何足道都慌张了何况他们。他们官小,虽是文官系统,但一半多以上又没有进士金腰带,还没有做相公的爹,如何能不慌?

所以他们内部有十多人,甚至出现了妥协的声音道:“要不小何相公,咱们此番认输算了,再斗下去对谁都不好。拿去充数的几百万贯,就当做是喂狗了,大家勒紧腰带过几年苦日子,咱们人多力量大,把这笔钱凑出来还给辽商算。须得知道,那些蛮子不讲道理的,他们上马就是战士,逼急了是真敢杀人闹事的。”

第657章西北告急

“绝不!”何足道把茶碗摔在地上,像将军折剑盟誓那么威武,呵斥道:“都给本官听清楚,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应不应该的问题。不要有和稀泥思维,不要相信高方平会接受投降。那只是他阴险的说辞。当时天子庙峡谷的内幕是:许洪刚蠢到了家,他信任了狼不吃肉的理论,于是放下兵器投降了,结果呢,被排队毙了。是的这就是高方平的作为。可笑的是,到现在还有人以为高方平是个讲义气有底线的人?”

“猪肉平有底线,这便是本朝最大笑话!”何足道拍着桌子道,“所以现在真不是钱的问题。妈的老子们凭本事吃进去的钱,凭什么吐出来?要吐也该是那些辽狗吐,没有咱们放水,没有卢俊义那种人牵线搭桥,这些辽商的钱怎么来的?想过河拆桥,做生意的时候他们赚大头,把我宋人的钱带走,出事时候却不想承担责任,妄想!死也拖着那群辽狗。去告诉他们,钱被高方平没收了,消失了它就是消失了。坚决不许他们这个时候拖后腿。”

“小何相公啊,您觉得他们讲理?”许多官员道。

何足道摊手道:“不讲理又能如何?要打战的话他们得去找兵强马壮的高方平。反正我是没钱还给他们。这些钱呢,名誉是大名府的财政盈余,是梁中书辉煌的政绩。然而这些钱的消失,是有深层次原因的,还真以为是我等肆意妄为就能分得玩?错了,我等只拿走了一半。大人们啊,你们以为梁中书以往那每年贡献给皇帝的礼物,给蔡相公的无数生辰纲是哪来的?为了粉饰太平邀功,梁中书把北1京行宫几次装修的富丽堂皇,让皇帝高兴,这钱又是哪来的?他老梁自己落下清官名,妈的说的跟真的一样,无非我等去做坏人,去解决了他和皇帝的麻烦而已。解决的同时,我等当然也要顺便拿点自己零花的,这有什么不对?这下好,出事了,问题来了。就是我等的责任,我们来背锅,他梁中书是好人,那有这么容易的事,我何家表示不服,若事情最终压下来还好,若是压不下来,我便要进京、请家父引荐、亲自去问问皇帝这公不公平。”

一群官员急忙摇手道:“小何相公息怒,没那么严重,没那么严重的。万万不要扩大化,不要引申到官家、蔡相、梁中书身上,咱们可都指望着他们进场拍死猪肉平的。”

“做梦!”

何足道语出惊人:“蔡相早和家父不和睦。我甚至认为,他蔡相公提议高方平知大名府,就是专门给我何家找不痛快。卑劣啊,将来乱天下者,必是他蔡京和猪肉平这两贼。还有啦,本官派人进京,请老领导梁中书出手‘平乱’,这人已经去了太久,愣是没有任何消息,所以本官怀疑,梁中书也在甩锅要放弃咱们。”

“勿要这么想,勿要这么想啊。”官僚们又摇手道:“听说猪肉平猥琐,正在大肆抓捕上访党,兴许您派去的人已经被和谐了也说不定,只是咱们没有消息而已。现在几乎全部事物被军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