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是你宋国自己的事,我没消息。你别只说什么辽国叛乱西夏作死的。”这个辽国情报口的家伙道,“我还有消息,此番乃是你们宋国自己内部有人作死呢。”
文章喝了一口酒沉思了起来,随即又道:“萧观海不容人拖后腿,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两国大军因这事正在紧急集结,怎么看都不是好事。这事你耶律元不给我个消息的话,我去找萧的里底可就不好了。”
耶律元摇手道:“不不不,你的存在不符合官面理由,你是不能堂而皇之见萧相的。正因现在局势这么乱,我如何敢乱说消息啊?就算我有些料、然而这些未经证实的消息告诉了你,若真带来了什么严重后果,我全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耶律元迟疑片刻道:“在我大辽铁骑的护送下,宋国使节团不是有惊无险吗,虽然高方平消失了,但宋使童贯刘正夫他们都进了上京,或许你该去问问你宋国自己的官员,难说会有什么消息呢。”
文章道:“你也说了我在这里不符合官面理由,不符合两国脸面,所以我不能去见他们。”
耶律元摊手道:“那爷爷我也没办法了,这事只有等着看,现在谁敢乱说话。当时萧炎乃是救援宋使的主将,击溃了刺客军后,竟是现在萧炎也在和稀泥,以黑夜之际无法辨认特征等等为由,竟然说乃是来历不明、人数不明的马贼军。那么现在问题大了,萧的里底已经彻底震怒,你知道,老观海他自来不待见敌烈部,自来抬举女真部。此番还有消息说是敌烈部叛乱,于是这个节骨上各种扑朔迷离,谁都害怕说错一句话,就被老萧利用为诛杀敌烈部的借口!辣么,在李俨老相爷的政策来说,是想抬举敌烈部,灭女真部的。所以啊,萧炎作为老观海的嫡系侄子,都改口说黑夜看不清局势,妈蛋现在问题大了,我区区一个皇城使,现在如何敢爆料?很明显,现在是李俨和萧的里底的政治大斗法了,不论结果是什么,都很可能会有一方血流成河。你让我在这个节骨眼说什么呢?”
李俨就是耶律俨。是被辽道宗赐国姓耶律的,不过仍旧有许多人喜欢把他叫李俨,以区分他和契丹族的不同。
文章皱着眉头道:“妈蛋果然够乱的。然而宋国使节团无事,和贼军作战的不止你们的皮室军部和珊军部,还有我大猪肉平相爷的亲兵虎头营,还有童贯,还有刘正夫他们。关于敌军是什么人的分析上,萧炎作为辽国人不敢说话,难道童贯刘正夫他们也不敢?”
耶律元耸耸肩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兴许他们慌乱之际忙着逃命,没心得,又兴许出现什么变故,李俨和他们磋商后不让他们说话,兴许又是萧的里底的想法有变化。就是这些原因,我说了你们宋国自己内部也有问题的。”
想了许久,文章点头道:“这倒是。一战斗,刘正夫他们肯定跑不见,仅仅是宋军自己和童贯,他们对复杂的辽国各部族特征认知有限,处于慌乱之中,黑暗之中,没有心得也难说。并且就算他们知道,话语权比重之上也是有限的,在涉及大事的现在,他们的话很难真的成为指正叛乱的证据。”
“所以你还要我来报什么料,我料多了,但可以报的真没有。”耶律元嘿嘿笑道。
“最后一个问题。西夏那个李贤耀最近在干什么?”文章喝了一口酒道。
“没见他干什么,不过有消息说他秘密见过多次萧合鲁。”耶律元道。
文章皱了一下眉头道:“那么,萧合鲁大人又见过些什么人?”
耶律元当即摇手撇清道:“不不不,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虽提及了萧合鲁大人,但不表示我在监视萧林牙啊,我只是监视李贤耀时候不小心看到而已。你懂的,和你们一样,我是不能随意打探大辽林牙消息的。绝对没人爱干这种事,所谓的《百官见闻录》真不是飞黄腾达的把柄什么的、而是谁碰谁死的东西,古往今来都这样。”
文章道:“你个傻子这么说的时候,相反我听着,像是萧合鲁真的见过了些什么敏感人了?”
“那是你认为,不是我认为。”耶律到此起身打算离开。
文章打个哈欠道:“我很累想睡一下,你先别走,守着我。现在很危险,没你保护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只信任你。”
耶律元道:“这是大辽国上京,不会随便有亡命徒用神臂弩射你的吧?”
文章躺下睡的时候道:“谁知道呢,你们都城都曾经被马贼攻破了,哪来的安全感。别料挑子,相信我,有天你也会需要我帮助的。”
耶律元尴尬的道:“汗,你们汴京旁边的陈留县不也被贼军攻破了不是,听说还是高方平去平乱呢。”
“那不同,别以为汴京旁边就等于汴京,县城和都城当然不一样。”文章一边睡着了、一边还道:“干这活计真累,现在的紧张局势,我几天都没睡了。我得小心些,我总觉得还有人要搞事。”
耶律元没办法,只得坐下来,把他的锤子放在桌子上,开始喝酒。
他的大锤和李元霸的差不多,不过其实是空心的。耶律元不会游泳,如果不小心带着锤掉河里,这把锤会仿佛救生衣似的漂起来,贼好用。
曾经有一伙马贼强盗,听说乃是田虎部的几个猛士组成的,三十人三十骑就在辽境转战几千里,所过之处,许多部族牧民纷纷受害,要主动贡献出良马,才能免遭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