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又不讲道理,直接把陶家的侍卫头上一脚踢飞,尽直闯了进去。
还没进入内堂,在正堂上遇到了一个美女,乃是陶志明的二姐,陶节夫的女儿,她至今都未嫁人。
陶志情眼睛红红的样子,给高方平见礼道:“见过高相,让我家老爷安生一下吧,他还处于昏迷,太医安道全专程带团队从汴京赶来这里护理,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对待美女高方平都是优待的,也不好意思把她踢飞,拍拍她肩膀道:“你说的我懂。老相爷他已经为大宋服役了几十年,当然应该安生。可惜国朝有事的时候,官家信任他,再次临危受命。那么从那个时候起他的身体就不是陶家的,而是朝廷的。我尽量快些的把话说了,希望不会太影响他。”
连忽悠带拖,都不等她再说什么,高方平道:“红英,二小姐她也累了,带她下去休息。”
于是陶志情就被梁姐给拖走软禁了起来,高方平成功进入了内堂。
不但安道全、连何诗寒也来了,还带着她们的一群学生,是两一个完整的团队,目下也在内堂中。老陶昏迷的躺着,安道全走来走去的,何诗寒则是在旁边看书,学生们在煎药,弄的整个屋子都是清新的药香味。
抬手打住了要见礼的安道全,高方平直接指着躺床上的陶节夫道:“他能醒来吗?”
安道全有些尴尬,不方便说。
何诗寒则没有官僚心态,说道;“基本很难,经过我研究,倒是可以强行用药刺激醒来,但结合高相您以前论述过的理论,这个时候他的昏迷是有原因的,其实是他的身体自发保护,强行‘停机’,若强行让他醒来,我当心会进一步的脑损伤。”
“何先生,你直接说他还会好吗?”高方平道。
她和安道全对视一眼,这次安道全叹息一声摇头道:“都这把年纪,经历了这样的事,不可能好的,多活两月少活两月的区别。”
“行,这便用药把他强行弄醒过来,要快,我没太多时间墨迹。”高方平做出了决定。
安道全感觉有些惊悚,迟疑少顷低声问:“高相您真的决定这么做?要不把他闺女叫进来问问她的意见?”
“弄醒,他现在是朝廷宣抚使,不是陶家的退休老头,不用问陶家人意见。”高方平道。
没有办法,只得把全部人吩咐离开了,然后喂了老陶一剂药,又用许多银针在老陶脸上、头部扎了许多针后,陶节夫终于清醒了过来,脸色异常红,异常清醒。
这证明血液再次大量进入了他的脑壳。所以这真不是好事,相当于原本已经严重磨损、该停机检修的机器,再次开机高负荷运行了。所以何诗寒没说错,这真的又是一次脑损伤。
“小高,你,你也来这里了?”醒来后、精神还不错的陶节夫惊奇的道。
高方平在床边坐下来,拉着他的手道:“老相爷你的时间不多,咱们就长话短说。”
陶节夫看他那么郑重,只得微微点头。
高方平道:“细节不扯了。我从辽国回来后监控到了些大猫腻,和刺杀宋国使节团、裁剪河东军系事宜有关。另外,您昏迷期间,那个已叛逃的大宋将领呼延灼的弟弟呼延庆,鬼使神差的经由某人命令,从沧州换防到河东相州。与此同时,驻泊司五十个军情密探在沧州失联,这么大手笔,我怀疑和咱们太祖皇帝保护的那个柴氏嫡孙牵连上。我觉得形势千钧一发,但我还没有什么有利证据,也来不及呈交证据给您看。现在只问老相爷一句,你信任我高方平吗?”
陶节夫的脸色显得很难看,困难的从脑袋里整理逻辑。多的也来不及去分析,听闻牵连了前朝柴家人,已叛逃将军呼延灼的弟弟呼延庆被鬼使神差的部署在了河东相州,那问题就大了。
是的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这些简单的信息却让老陶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权衡少顷,陶节夫道:“在这方面,总体老夫是信任你的,提你的要求吧?”
高方平道:“我需要您的关防,且还要您的亲笔委任书,陈述您因身体急剧恶化,已经无法行驶陛下赋予的权利,临时转交权利给我的同时,汇报朝廷和官家,等候新的人事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