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犹豫,本将命令已经下达,所谓捉贼要拿脏,一但行动不利,有时间差被反贼利用,销毁了他们内部那些不可告人的东西,咱们才是危险。所以必须快狠准,强势突击,最快控制住形势。”
作为一个历史上有过屠城举动的狠人,刘法将军这么解释道。
“可太祖皇帝的……将军,此番到底是哪来的军令?咱们的行为,基本可以和造反相提并论了。”
在早前的时候出兵沧州当然是机密,属下们只听刘法的调遣。然而现在进了沧州后,欺负地方军也就不说了,忽然性就包围了柴家,说要突击拿贼。于是许多军头都是有疑虑的。
刘法道:“乃大宋中书侍郎、资政殿大学士、北方代理宣抚使高方平授权的此番行动。你们这些软蛋有什么不敢的,作为军人,听朝廷命令行事就行,既有高相授权,也未被枢密院撤销命令之际,宣抚使的命令就代表朝廷和皇帝意志。再说柴家只是纸老虎,有什么可怕的。高相又不是第一次和他们交锋,当年高相区区一个县级永乐军知军,照样撸得柴家没脾气,那个柴继辉现在还关在刑部呢,你们谁见天塌了?就算真的塌下来,自有高相顶着,怕个鸟。” “命令。立即突袭柴家庄,不许让其有准备时间。行动宗旨原则上以控制为目的,但进入之后需要表明身份,若遇到抵抗可以有限反击,若我部军士发生伤亡,则自动升级为军事平乱行动,没有死亡指标。需要注意的是保护好自身,对手是狼,已有毕世静部的五十军情密探牺牲在了沧州。”
大狠人刘法发布了最后的作战命令……
种师道帅一个厢的精锐,接到高方平命令后已从真定府开进河东,进行威慑,配合宗泽实行河东军内部宵禁。
不过作为放长线钓鱼的一个环节,整个河东军都被解除了防御权,限制在军营了。然而却唯独留下了驻防相州的平海军的行动权。
于是呢理论上呼延庆率领的平海军,就可以在相州境内任意行军、而无需专门找谁报备。
平海军的麾下们苦大了,严格来说他们虽然是禁军,却并非精锐系,平时大多时候是养尊处优的。然而此番,呼延庆忽然下命令说是进行为期三日的野外拉练。
于是哭天喊地中,大家就卷铺盖开始急行军了。
行军方向竟是无限靠近大名府辖区,朝间河口的移动。
毕竟是朝廷的部队,出了问题是要有人掉脑袋的。所以到接近间河口的时候,有许多麾下指挥使觉得不对了。在前往就是河北路范围了,这次所谓的拉练行军越来越不对头。
于是三个指挥使一起抱拳道:“呼延将军,咱们不能在往前,别说离开河东进河1北,就算在河东境内,咱们也只能在相州地界行军,在往前移动若被人看见,那是要掉脑袋的。”
到此,身形魁梧的呼延庆才哈哈笑道:“之前是机密,其实咱们此行的任务是捉拿国贼,正需要在间河口,狙击一伙心怀不轨的大宋国贼。”
两个指挥使皱眉道:“河东之军队,进河北路拿贼?这似乎有些说不通?”
呼延庆骂道:“什么说的通说不通的,有那么多的规矩?只要有命令就可以行动。这是上面考虑的事。这事在军中虽然不常有,却也可以理解,兴许河北路军系存在严重问题,已经不被枢密院高层信任了呢?”
“卑职等无意冒犯,想请问此番要拿的是谁?又是那个衙门授权的行动?”许多指挥使一起问道。
类似的军事暗杀行动在后世也是有的,当然不能公布要狙击的是谁,因为知道了要狙击谁之后,真会导致行动的军队跑光的。
“要拿的贼到底是谁本将也不清楚,但是命令就是命令,此番行动乃是机密,已经获得了枢密院高层授权。”说着,呼延庆真的掏出了一份文书在手里,的确是枢密院的文书。
于是属下们强势要求:查阅授权文书。
呼延庆觉得这些人废了,如此胆小,一点担当都没有,如何成大事。然而骂了也没用,他们就是要看授权文书。他们就不敢进河北地界。
他们是禁军,高俅调教出来的部队就这德行,不作为,极其胆小,安全第一,不爱闯祸。
因为只会装逼的高俅老儿,就是这么要求他们的:老夫不要求你们有大作为,都给老夫机灵些,少给老夫捅娄子就是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