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爸可真是个傻逼。”眼见肖琅身上的痕迹苏勉扬下意识骂了一句,过后他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口不择言。
毕竟是肖琅的亲生父亲,对方还什么话都没说,他一个外人也不好随便评价,苏勉扬于是又说:“那个...我也不是故意想评价什么...”
“你要说他是个单纯的傻逼我可不能认同,”肖琅弯了弯唇角,语气里带上了几分讥讽,“至少他知道往人看不见的地方打,出门在外还能扮演个好父亲的形象。”
摸透了肖琅对父亲的看法后苏勉扬松了口气,只是看着眼前纵横的疤痕,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拿着药膏犹豫了起来。
苏勉扬这一犹豫,就让肖琅意识到了什么,他掀了掀眼皮,正巧撞进苏勉扬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里。
不同于苏勉扬被撞见的尴尬,肖琅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视线,他的语气轻松随意,“你也觉得很难看很恶心吧?”
从小到大见过他身上伤疤的人总会露出或嫌弃或憎恶的眼神,几个阿姨说他是肖自强造的孽,同龄的玩伴指着那些疤痕说丑,身边异样的眼光如同尖刀般扎得他心窝里疼。
肖琅讨厌那样的眼神,讨厌别人碰自己的衣服,即便盛夏也坚持穿长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不想让自己身上的任何伤口被人看见。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眼看肖琅误解了自己的反应,苏勉扬赶忙回答,他迟疑了一会儿,唯恐自己声音大点就会触碰到肖琅的痛处,“就是...看着怪心疼的。”
肖琅愣了愣。
一瞬间肖琅想过苏勉扬会有的很多回答,却唯独没有想到这种可能。
他说,看着怪心疼的。
“我真的挺想回到过去的,好好学习,让自己别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自我放弃,”苏勉扬低声说,“不然早在一高我就可以遇见你了。”
“你又做不了什么。”肖琅移开了视线。
“那样就能更早地参与你的人生,在你遭遇这些的时候陪在你身边了。”苏勉扬说。
涂药的时候苏勉扬很小心,捏着棉签的手抖个不停,生怕一个没注意就弄疼了肖琅。
最后完工的时候肖琅倒是没什么,反而是苏勉扬出了一身的汗,他边收拾药膏边催促肖琅,“赶紧穿好衣服,别冻着了。”
“羊哥。”肖琅突然叫了他一声。
“啊?”苏勉扬摆出了防御的架势,“你不是想杀人灭口吧?我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