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里开了吊针,俩人就陪着苏勉扬一起输液,大约睡了半个小时后,他的精神才逐渐好转。刘小刀留下看着输液瓶,张海超跑去食堂给病人买粥,没过一会儿,姜宇也带着三个人的早饭过来了。
张海超不愧是张海超,走到医务室门口才意识到自己只买了一份小米粥,硬着头皮走进来就看见了姜宇和几份早饭。
张海超兴奋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去,班长,像你这样的居家好男人哪里能找?我他妈真的爱死你了!”
姜宇笑着说:“爱死不至于,活着不好吗?”
苏勉扬不太有胃口,喝了几口粥就又有些犯困,他不顾阻拦重新躺了下来,“我真没事,就是困的了,一晚上没怎么睡。”
“说起来这个,羊哥昨晚干什么了?”张海超好奇地问,“没在寝室睡觉吗?琅爹直到现在都没回来,你俩在一起吗?”
姜宇怼了张海超一胳膊肘,“你怎么这么多问题,见不得病号好好休息?”
“是啊,等羊哥想说了会告诉我们的。”刘小刀说。
“我这不是关心羊哥吗?再说,琅爹确实很久没回来了啊,你们就不担心吗?”张海超反驳,“我作业还没写呢,就等我爹回来了。”
说完这话却突然没了人接话,张海超意识到了不对却不知道是哪里不对,“怎么了?你们怎么突然沉默了?”
直到被说话声音吵得太阳穴疼到快要爆炸的苏勉扬出声:“你别等了,作业回去自己写吧。”
“为什么?”张海超还是不能理解,“今天不是工作日吗?”
苏勉扬揉了揉眼睛,“我想,他大概不会再来学校了。”
张海超愣了愣。
终于得到了一丝清净的苏勉扬闭上了眼睛。
“琅爹不上学了?他不会是家里中了五百万彩票然后弃学从商了吧?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事实证明要想张海超纯靠自己的脑子猜测,基本是没什么可能了。
“尊敬的张海超同学,”苏勉扬指了指门口,“可以请您自觉地离开我的视线吗?”
张海超才刚顺着苏勉扬手指的方向看去,天空就下起了暴雨,他瞪大了眼睛,伸出手给苏勉扬竖起了大拇指,“牛,指哪下哪。”
雨下得很大,苏勉扬看着瓢泼大雨,却莫名想起了初雪时肖琅说过的下雪的作用是什么:“因为雪烘托了凄凉哀怨的氛围,侧面佐证了考试后学生的悲伤情绪,预示了某些学生将要被父母联合双打的必然结局。”
现在看来烘托氛围是真,老天爷存了心看他笑话,非要在每个他失意无助的瞬间下点东西来庆祝庆祝。
大约是感冒的缘故,苏勉扬的鼻子堵得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