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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别走好不好?”

    苏勉扬不能忍了。

    先是春天的第一朵樱花被风吹落到额心,多情的蝴蝶煽动翅膀追逐樱花,蝴蝶自上而下吻过肖琅的唇角,薄翼无声无息地扫过他的颈侧,留下一串鳞粉的痕迹。

    蝶翼扫过他敏感的耳垂,这让肖琅的耳后禁不住开始发烫,他伸出手想要抓住这只作乱的蝴蝶,却被蝴蝶咬住了指尖。

    肖琅浑身发烫,漆黑的环境让感官认知被无限放大。

    蝴蝶停在了他的指骨上,但并不满足止步于此,顺着他手背上最明显的那处静脉轻轻磨蹭着,最后腾飞而起,落在了他的唇面上。

    春天是冰雪消融的季节,春冰薄弱且未经风雨蚕食,大约是感受到了春天的温暖,有鱼儿主动凑近水面上的薄冰,用唇试探性地轻触那层薄冰。它已经深藏于水下了整个冬季,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看外面的春色。

    如临大敌的紧张,血气上涌让肖琅能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脸在发烫,即便是在黑夜里,他仍然抱住了苏勉扬的脖颈,将脸埋进了苏勉扬的颈窝,寻求着难得的降温机会。

    温度持续升高让那层薄冰的防御变得越发脆弱,鱼儿探头碰了又碰,几乎要耗尽了耐心,终于决定破冰而出。它最后深情地吻了吻那层封锢了自己整个冬天的冰面,而后猛然抬头,加速冲破了那层冰。

    即便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建树肖琅还是失神了很久,他趴在枕头上,眼尾被泪水沾湿,只觉得自己要被疼痛从中心劈开,恨不能立马死去。

    蝴蝶的柔情适时来到,它轻柔地落到了肖琅的颈椎,小心翼翼地蹭了又蹭。

    “很疼吗?”苏勉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肖琅终于明白了回答的前半句是什么意思,他没好意思说疼,而是挑了个委婉的说辞,“还能忍。”

    “那再来一次?”

    肖琅的心凉了半截。

    春潮带着温暖一次又一次涌来,直到湖面的冰被彻底破开,溪水畅通无阻地流淌。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凛冬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两指之隔的暖春。

    等到苏勉扬这次又停下来问的时候,肖琅不敢再委婉了,他当即用双臂挡在自己脸前,隔开了和苏勉扬的视线接触,“别...”

    苏勉扬听懂了却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肖琅,他偏要拉开了肖琅的胳膊往人脸前凑,“别什么?你声音好小,不靠近点我听不清。”

    毕竟受制于人,哪怕心里觉得这人无耻十分也没办法,肖琅只能好声好气地说:“纵欲过度不好,下次...成吗?”

    其实这段话他是用认真商量的语气说的,但无奈现在这种情况下的嗓音沙哑,听上去并没有什么力度,感官与平日差别过大,连肖琅自己听了都很是意外。

    “所以你是在拜托我做事情?”苏勉扬低声说,“这种态度求人办事好像不太厚道吧?你不说点我想听的话?比如那天你去我家叫的那个称谓,肖琅,我想再听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