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郁周结婚到现在,两人就一天同床共枕过,那天是在盛延母亲家,后来就算盛延有所心动,也是和郁周分房睡,因而盛延的记忆里,没有郁周喜欢倮睡这一条。
盛延脚步提起,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棉被凌乱地搭在郁周腰间,导致郁周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在外。
他微微睁着眼睛,双眼湿润又迷离。
郁周右边五指抓着身下床单,左边则埋在被子下。
不需要上前掀开被子,从郁周甜到腻的吟呻,盛延猜得到郁周此时正在做什么。
胸腔里的愤怒,已然随着房间里的这幕有别以往的景象而退散到了角落里。
盛延从床尾边继续往前,来到了床头。
他低头眸光沉沉地盯着此时躺在上面的人。
出乎盛延的预料,他都走到了郁周跟前,郁周视线也随之转了过来,但郁周那张绯红诱人的脸庞,却依旧没多少变化,没有因羞涩被人撞见的尴尬,此时郁周眼神清醒不多,更多的是一种陷在慾望中的迷离。
眼瞳微微一收,盛延眼睛一寸寸扫过郁周露在外面的皮肤,片刻后从郁周克制着的喘息声里,盛延猜到郁周身上发生了什么。
弯下腰,盛延探了探郁周的额头,手背下一片滚热。 退开身,盛延面容写满冷峻,他盯着郁周看了十几秒,而后转过头,准备离开这间屋子,让郁周自己解决,脚步还没迈出去,一只手臂忽然伸过来,抓住了盛延。
缓慢拧过头,顺着那只瓷白到几乎发光的手臂往下,盛延看到郁周借着拉他的力道,正慢慢地坐起来。
而那双红彤彤的眼睛,由刚开始的迷离,恢复了一点神志。
咬了下舌尖,痛感让郁周能够暂时克住体內翻滚的热流。
“帮我一下,我喝错酒了,带我去你房间。”就这几句话,花费了郁周大半的力气,他胸口上下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郁周的原意是让盛延带他去主卧的浴室,只有那间屋有个大的浴缸,他打算放一缸冷水冷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