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扎克里信誓旦旦地说出林至然已经与他分手的那一刻,威廉感觉自己的心脏空了一个洞,极致的疼痛与惶恐令说话都变成了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他艰难地调动了全身的肌r0u,控制咽喉发出了破碎的声音,却只能紧紧地扼住扎克里的咽喉,不敢让他发出哪怕一个音节。
他知道,如果扎克里坚持林至然已经与他分手的说法,他可能会对面前的这个男人做出十分恐怖的事情。
扎克里被威廉sisi地按在墙上,难以呼x1的痛苦令他脸涨得通红。
他挣扎着捶打起威廉结实的手臂,却无法给这结实的男人造成足够的困扰。
威廉双目赤红地瞪着扎克里逐渐失去意识的模样,绝望的神情仿佛是被困在牢笼之中的猛兽。
直到扎克里因缺氧而彻底失去意识,他才缓缓放开了手,任由那y沉的男人贴着墙滑坐在地。
他的手在颤抖,却并非因为畏惧自己的出格举动。
他要见林至然,现在,马上。
不然的话,他很可能会因为那发自内心的惶恐,而做出无b疯狂的举动——
与此同时,诺拉的宿舍。
诺拉正在看书,但已经大半个小时没有翻页。
室友忍不住从后面推了一下她的头,笑着问:“情感问题?”
诺拉正为林至然对她说的那番悄悄话纠结不已,闻言下意识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到底是还是不是?”室友端着杯子盘腿坐到了她的对面。
诺拉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点头。
虽然她对韩淳没有感觉,只是不惜一切希望林至然满意,但毕竟事涉情感,她空有一腔热情,只觉无从下手。
“嗯哼,”室友露出了那种nvx好友之间谈到男人时独有的暧昧表情,“有人跟你表白了?是谁?”
“倒不是表白——”她迟疑着,向确实很有情感经验的室友说出了困扰自己一日有余的难题,“一个朋友跟我说,她喜欢的男人喜欢我,但我对那个男人没有兴趣,正在琢磨怎么让他们修成正果……”
室友听完之后面se古怪,ga0不清她是b1a0得别开生面还是太想在朋友那里找存在感。
“我本想跟他直接聊聊,让他si心,但又担心弄巧成拙,让他越挫越勇……”诺拉苦笑着说道:她也知道她的表现不太对,但她实在是太想满足林至然的心愿,好像那是她与生俱来的义务。
“如果你真的想让她们修成正果,”室友见她的苦恼不似作假,思索了片刻,有些犹豫地说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诺拉赶忙追问:“什么办法?”
“口头拒绝对于男人效果不佳,但既成事实对男人的打击通常都很大。我建议——你最好能找个男朋友,让你的追求者明白他已经没有机会了。然后再让你那个‘朋友’——”室友翻了个白眼,刻意加重了“朋友”的发音,显然是觉得诺拉口中的“朋友关系”并不可信,“——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去安慰他。一般来说总能成功,就是保鲜期不太长久而已。”
虽然威廉迫切地想要见林至然,确认扎克里话中的真伪,但林至然几次三番的调教和打压确实在他的jing神上烙印下了“服从”的痕迹,他不敢主动联系林至然,也不敢直接在生物实验楼前出现,只能在林至然与克里斯换班之前,找了个距离生物楼很近的教室,远远地等着林至然的出现。
大半个小时过去,林至然终于走出了生物楼,朝着医学楼走去。
威廉合上一页未看的书本,凭借长腿优势,很快就跑到了林至然前方的拐角处,平复了一下心跳,静待林至然的到来。
由于克里斯刚带着与他复合的萨拉到实验楼秀了一圈恩ai,林至然面无表情地收获了一堆来自同学的同情视线,有种生活重回正轨的愉悦。
但她的好心情很快便被拐角处窜出来的高大身影给打破了。
“嗨。”英俊的四分卫露出了他标志x的yan光笑容,但了解他的人却能看出其中暗藏的忐忑与不安。 林至然不愿在人前与他有交流,只是漠然地看了他一眼,从他身旁走过。
她的反应在威廉看来就像是坐实了扎克里的说法,那种被抛弃的惶恐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在挤压着他x腔的同时,也湮没了他的理智。
他忍不住伸手去抓她。
林至然反应不及,被他抓住了手腕,惊讶之余,很快生出了怒意:“你在做什么?”
她暗含怒意的声音刺激到了热恋着她的男人,他感觉到自己的下t因为这声责问而兴奋不已,x口却感受到愈发彻骨的冰寒。
“我、我不是有意的……”球场上骄傲肆意的男人触电似的松开了手,结结巴巴地解释着,那讨好的模样,像极了那些温驯的大型犬类,“——我只是、只是有问题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