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卿讨厌这种把握不住的感觉,来自于白星的犹豫,让她浑身冰冷,她迫切想摆脱这种恐慌,又问:“爱吗?回答我,你爱我…”
“不爱。”
被打断,在江书卿未讲完的期待话语时,甚至不给人缓冲哀恸的时间。
“老师,是你说的,让我去外面看看,说不定会遇到更好的人。我听你的话,怎么了,老师不替我感到开心吗?”
偏要把人所有的爱都榨干才罢休。
关系是破损的,无力弥补,江书卿只是有点怨恨自己的后知后觉,她随着白星的话点头:“嗯,我开心。”
她开心着白星的一切,唯独不开心,她不爱她。
说烂话会上瘾,白星反复鞭打着江书卿。
“你没发现,她很像你吗?我刚见到她的时候,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是你像她。”
你才是替代品。
江书卿极能忍受,她又忍:“挺好的。”
“老师,你也觉得好是不是?以前当别人说到“江”的时候,我下意识想到的是你。”
知觉已麻痹,江书卿眼含露水,声音也低:“现在想到的是她。”
说完,江书卿闭了目。白星没讲话,只要看不见她点头的动作,答案就在她心中。
月亮是黑的,床是黑的,白星在摇头。
江书卿在臆想。
她完成了最后的颤抖,希望在她眼中消失,站起身的动作依旧优雅:“白星,我不会勉强别人,那就祝你们幸福。”
江书卿的背影很沉重,但还有她一贯高高在上的骄傲,身子看起来很冷。
真想揉碎那骨子傲气。
想也没想,月光淡淡。
白星伸手一拉,江书卿便跌坐在床上,她不讶异,也不欢喜,这股情绪激得人愤怒。
是本能。
白星用力一推,江书卿倒在床上,长发倾泻,床也因为这个动作上下晃动了两下,颇有轰轰烈烈之感。
而那人还是冷淡至极。
即使被压在身下,也只是眉头轻皱,像多少次在课堂上,有人答不出问题一般,多给一点情绪也不肯。
白星细而长的手指没有边际,她竟腾出时间问:“喜欢吗?”
明知她会羞耻。
眉头皱得更紧,江书卿往外看,隔着窗帘她好像也能看出去好远,外面的星星应该又低又密,不远处是月亮。
那下面站着白星,喊她老师的时候会害羞。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待,一个就该用“被□□”这个词语去形容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