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说实话,我觉得你现如今也不是娶妻的时候,待到功成名就,所有人都能看得起你,你自然会娶到大户人家的姑娘。”
“就算是不娶大户人家的姑娘,也一定会娶一个和你相配的姑娘,她可以提枪上马,和你在战场上肆意欢笑。”
季盈春说话的时候,脸上是毫不遮掩的羡慕。
如果两个人能够相互帮扶着,那将是怎样的幸福。
“这样啊,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我这辈子大概不会娶妻回家,那样不堪的家室。”
“就算是我将所有的耻辱都一并抚平,但最后结果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韦四稍显落寞的话语,季盈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这些年也确实过的很不容易。
至于现在非要出人头地,可能也就是憋着一股子气。
谁也不能阻拦他,季盈春对他想出人头地这件事情是持支持态度的。
毕竟人这一辈子如果是一直都默默无闻,那也太可威胁。
再者说日后的平西大将军,怎么也不能让他埋没于人世中,最后化作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其实我比你的情况还要糟一些,一直跟在太子殿下身边的中韩村,你应该听过,原本是左天枢将军的关门弟子。”
“后来左天枢将军去世,他也对外面宣称没了性命,实际上他没有死,而他恰好是我的夫君。”
“听起来是不是感觉我很幸运,但实际上我们两个成婚七年多,连一次同房都未曾有过,他要在我们成亲的第二天就去了边关。”
季盈春说话的时候,心里仍旧是怨恨,他不是心胸不宽广,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
但这些事情,她到底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儿。
他放不下,就是放不下,要是能够放下的话,他也就不是季盈春了。
周寒川,好熟悉的名字。
韦四想起来了?
“没想到你和他竟然是这样的关系,说实话,在前线我还和他打过一次交道,不过我们两个只属于不同的方向。”
“他出生低微,能够走到现如今的地步,是我佩服的,可你这么一说,他倒也算不得真正的男子汉。”
如果单论周寒春在战场上的功绩,那他绝对是很厉害的人。
可要是把他的所作所为都加上,那就不要说其他的。
反正要让韦四说的话,他对周寒川是有那么一丝丝的看不起。
一个男人无论本事大小,也不能够去责怪一个女人。
特别是这个女人也是无辜,他们出身低微来自于乡下。
那就证明了一件事情,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
是大户人家两个人,其中一方不情不愿,最后被逼婚成功,那发生矛盾以及反目成仇都是能够理解。 可偏偏他们不是这样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走到这个地步。
成婚七载,七年不是七个月,更不是七天。
七年从未同房过,说起来对季盈春来讲,也是个不小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