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哈士奇坐在病房外面,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终于,一位年轻的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哈士奇立马赶上去询问。
“还好你们送来的及时。”医生扶了扶眼镜,“病人因为激烈运动,背后的旧伤口破裂,造成大面积内出血,要是拖到中午,怕是要开病危通知书了。”
“我可以跟她说两句话吗?”
医生看了看哈士奇,反问道:“你是她的什么人?保镖?秘书?老公?还是……男朋友?”
“这个您没必要了解。”哈士奇冷冷地说。
医生点了点头:“病人现在的情况还是很稳定的,伤口也已经缝合了,但我建议她多休息一会儿。”
哈士奇看了看表:“三分钟,怎么样?”
“没问题的。”医生帮哈士奇打开门,“请进吧。”
哈士奇走进病房,拉开粉蓝色的帷幕,菲菲上半身赤裸,趴在病床上,雪白的皮肤上,一道道纵横的伤疤额外扎眼。
菲菲曾对他说过,这些伤疤,每一条都有意义,如果少了一道,她就不是现在的她了。
哈士奇轻轻地在看护椅上坐下,菲菲脸下的枕头,已经被泪水打湿。
菲菲察觉到有人来,微微睁开双眼,见是哈士奇,虚弱地开口道:“……手……给我。”
哈士奇抬起胳膊,紧紧握住她的纤纤细手。
“……我……快要死了……”菲菲气若游丝地说。
“刚才我问过医生了,你什么事都没有,只要好好休息,很快就恢复了。”
“……少骗我……我刚才都看见了……她……”菲菲说着,眼泪从不同颜色的大眼睛里淌下来,“……她……来接我了……”
“别瞎说。”
哈士奇并不知道菲菲口中的“她”是谁,不过多半是一个死在她手里的人。
“我也知道,自己该死……但……但是……”菲菲哽咽起来,“我好害怕……我不想死……哼呜,呜呜呜……”
菲菲哭地特别大声,床头监控器里的曲线,也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
哈士奇也是在死人堆里走过的,他知道,如果人还有力气这么哭,就绝对没事。
事实如此,但话不能这么说出口,哈士奇想了想,感觉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附身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