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福聚酒楼一天的热闹渐渐平息下去,只剩几个伙计在收拾着残局。
一辆马车在酒楼前缓缓停下,沈清岺撩开车帘看了看这酒楼,确认没找错地方后方才下了车。
眼尖的伙计见有人进来,赶紧上前招呼。
“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我找许掌柜。”
找许掌柜?知道福聚酒楼掌柜是谁的人可不多。小二不禁多打量了他两眼。
沈清岺穿的是件素色的袍子,款式也简单,打眼一看并不起眼,配饰也是普通的。衣着上看不出什么。但触及他的目光,小二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是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佛自己心里想什么都能被一眼看透。
但沈清岺只和他对视了一眼便敛下了目光,那一瞬的心惊仿佛只是小二的错觉。小二先招呼他坐了,转身上了楼。不一会,那小二便下来引他上去。
许时言这几日接了任务,并不在酒楼中,都是秦安在打点。但许时言离开前专门给他打过招呼。一听有人来找,不敢怠慢,赶紧放下手头的账本去见来人。
见着沈清岺,秦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遍,没瞧出什么。看他的走路和气息,却并不像是个会武的。不是说来的是她师父么?那怪胎的师父怎么可能不会武?别是弄错人了。秦安心里嘀咕着,面上仍是笑吟吟的。
“许掌柜这几日有事不在楼中,这位公子找许掌柜是什么事?若是着急,我可以帮您传达,敝姓秦,也是这酒楼掌事的。”
沈清岺一听小宝不在,心知恐怕又是出任务去了,心底轻轻叹了一声。接着从袖子里摸出来一枚缺了一角的青鱼形玉佩递给秦安。
“我姓沈。”
秦安一见那玉佩便知道了。许时言行走江湖,到哪都带着这缺了一角的玉佩,在组织里的代号青鱼也是从这来的。不少江湖上的人都认得这玉佩。这人还真是她师父。
“原来是沈公子,既然如此,还请公子先在这住下,掌柜不日便归。”
沈清岺微微颔首,任秦安将他带去房间,又命人安顿好了车马和行李。
为了快些到,沈清岺这十几日赶路几乎不曾好好休息。给他安排的房间又是顶好的,一番沐浴更衣后,困意是挡也挡不住,沈清岺便早早睡了。
直到后半夜,房间的窗户突然一声轻响,而后打开,一抹黑影轻盈跃入房中,正是江湖有名的许时言,小宝是她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