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一股被强烈灼烧的刺痛让他忍不住惊叫出声,同时,所有的感官都回来了。
他睁开眼,除了耳垂上的刺痛,哪有什么蛇的踪迹。
“怎么了?”贺天一路上无故心慌,当他赶到营帐旁便听到莫关山的惊呼。他迅速奔过去把他揽进怀中,拍着他的背平复他的心情。
“有蛇!”莫关山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攥紧了他的袖子。
贺天常年习武,一丁点小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眼,但他并没有看到任何蛇的踪迹。不过为了安抚他的心情,像抱小孩般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说:“蛇已经跑了。”
见他面色惨白,他迅速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发现他腿根有一个细小的牙印。贺天脸色铁青,立即让人把刚到的虚宿请过来。
虚宿原本和莫关山他们是分头行动的,路上恰好压到了分散的精兵,于是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此刻他凳子都还没坐热,就被贺天传唤到了营帐。
因为伤口太尴尬,虚宿目不斜视地检查了一下伤口,然后仔细把了下脉,意外在他耳后发现一个指甲盖大小若隐若现的黑色印记。
贺天凑近一看,是一条狰狞的黑蛇。而他的耳垂上似乎有一个细不可闻的伤口。
虚宿皱起眉头:“观皇上脉象,并无大碍。被咬的伤口也没有中毒的痕迹,不过耳后那个印记太过奇异,还是让危宿来看比较妥当。”
“把危宿抬过来。”贺天脸色阴沉。
可怜危宿重伤在床还得被人抬过去看病,他仔细查看了一下莫关山耳后的印记:“王爷,皇上中的是玄蛇蛊。”
“可有性命之忧?”
危宿表情有点奇怪:“此蛊平常并无什么特别,对人也不会有危害,但是……此蛊另有一只母蛊,若是母蛊死亡,那么皇上也……”
贺天不怒反笑:“若是让我捉住此人,必然把他做成人彘,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莫关山默默忍耐着那股被灼烧的痛感过去,听危宿说,这蛊对人没有危害,为何自己刚才那么痛?而且自己先前明明被蛇勒过脖子,以自己这种随便碰一下就会青的体质,勒的那么紧不可能不会留下印记,他们都没发现,难道说自己是在做梦?不过为了不让贺天担忧,他暂且按下不提。
“是巫蝮下的蛊。”莫关山说的很坚定:“不知道是不是蛊的原因,朕似乎能感受到他。”
贺天吻了吻他的发:“乖乖睡一觉,这事我来解决。”
莫关山抓住他的袖子:“有蛇……”
“我陪你睡一觉。”贺天给了危宿一个眼神,然后让其他人都出去了。
两个人躺在不算宽大的榻上,抵足而眠。贺天把莫关山揽进怀中,热烘烘的体温把莫关山热的鼻尖冒汗。他的头埋在贺天的肩窝,贺天则环住他,哄小孩似的有节奏地拍着他的后背。
莫关山眨了眨眼,手足并用地缠住他的身体。
贺天低笑一声:“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莫关山咬住他的喉结:“热情不好吗?”
贺天喉结微动:“我很喜欢。”
他温柔地抚着他的脊背,直到他呼吸逐渐平稳。
确认他睡着后,贺天小心翼翼地下了塌,掀开帘子出去了。
危宿百无聊赖地躺在担架上玩着野草,赶走几十只烦人的蚊子后,贺天终于出来了。
“我看你还有未尽的话,那玄蛇蛊是不是还有其它问题。”贺天眼睛微微眯起,看的危宿打了个哆嗦。
他支支吾吾,感觉说了小命休矣。
“那玄蛇蛊,分母蛊和子蛊,两者之间感应非常强烈。母蛊若是有心想折磨子蛊,也不是不可能……”危宿看见贺天冰冷的眼神后,越说越小声。
“怎么解决这个蛊?”
“我……属下回去翻翻蛊书!”危宿战战兢兢。
“给你三天时间。”贺天负手而立,狭长的眼眸冰冷刺骨。
巫蝮,你这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