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柏纵然对赵奕心存警惕,但碍于殷葵的面子,也只得将他当成了客人,带着他一并回了他们在上海的新家。
蔡老板对他们尚算仁义,房子的面积虽然远不如原来的殷家大宅,但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静中带旺,采光也好,即便是殷虎不便外出,也还有一个小露台可以晒晒太阳。
凤柏一言不发,在跟前带路。
殷葵居中,赵奕殿后。
三人一路无话,直至到家。
凤柏掏了钥匙开门,却没有先进去,而是侧身让殷葵先进屋。
殷葵把这当做是礼貌,没成想竟是‘三司会审’,才进屋,她便怔住了。
一家人整整齐齐都在客厅里,目光齐刷刷看向她,脸上的表情皆是惊喜,可在赵奕进屋后,众人又瞬间变了脸,仿佛见到了敌人的狼群,龇牙咧嘴,满满的仇视敌意。
殷葵愣了好片刻才反应了过来,当下激动的情绪大于其他,并没有着急处理他们的那些不友善的目光,而是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谢觉的面前。
“谢觉,你醒了!”殷葵激动得热泪盈眶,双手不住在他的脸上摸着,她把他当成了豆腐砌得一般娇贵,生怕伤到了他哪里,连一点力气都不敢用上。
“醒了有一阵了,本来是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也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惊喜’。”谢觉将殷葵摸在自己脸上的手抓了下来紧紧握住,生怕话里有话不够明显,还刻意说得咬牙切齿。
他这回算是从鬼门关里绕了一圈,还好他足够命硬,阎王爷暂时也还不想收他。
他醒来之后,听柴勋向阳说起了他昏迷期间发生的那些事,懊悔自己竟没有识破赵老九的诡计之余,对赵奕也生了不少恨意。
就算他是身不由已,但为虎作伥也是不争的事实。
“唉,你们不知道,你们走了以后,我发生了什么事,要不是赵奕救了我,我现在也不能平安站在你们的面前,怕是早去见阎王了,赵奕是有错,但他也知道错了,也将功抵过了,咱们就既往不咎,原谅他,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殷葵被谢觉用力抓得有些疼了,她从力度上感觉出了谢觉的愤怒,但仍是厚着脸皮,赔着笑脸,把自己的态度表示得明确。
在公,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在私,是她不管,她就要!
“一家人?我们可没这样的好福气,葵儿,你的好心未免有些泛滥了。”向阳冷笑一声,话说得有些刻薄,显然是不买殷葵的帐。
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他们老早就看得透透的了。
呵,女人。
谢觉、向阳不给自己留一点面子,如此干脆利落的拆台,让殷葵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但她才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迎难而上,才是她信奉的人生信条。
殷葵的小算盘打得飞快,向阳和谢觉的态度是摆明了,他们都不同意赵奕留下,要劝说他们改变主意无疑是个巨大难题,费时费力,而且吃力也未必讨好,倒不如拉拢其他人,让少数服从多数。
殷葵看向柴勋,公然将魔爪伸到了他处。
再怎么说,柴勋才是她的正牌夫君,这事,他才有真正的发言权。
柴勋看了殷葵一眼,在情在理他都更想跟谢觉他们站同一阵线,但看殷葵用如此殷切恳求的眼神看他,不情愿也都无奈变成了纵容。
虽未说话,但展露在脸上的神色足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只要她高兴就好。
成功获得一票,殷葵心里不免得意,紧接着再看向凤柏,圆圆的杏眸闪烁着可怜央求的泪光。
凤柏自问不是个心软的人,可看殷葵这一脸的渴望,也只得睁只眼闭只眼,默认同意。
殷葵得到了可以抗衡的两票,紧接着看向殷虎。
知女者莫若爹,殷虎几眼便看穿了殷葵那祖传的好色德行,是恨铁不成钢,但又不得不溺爱纵容。 他虽然对赵奕过去的作为也还有芥蒂在,但谁让殷葵喜欢他呢,他这个当爹的,又怎么能不给她撑腰。
“来都来了,就留下吧,不过这里的地方狭窄,房间不多,你以后就跟我睡一屋。”殷虎作为唯一的长辈,便担起了维稳的重任,他虽然偏袒殷葵,但并不偏袒赵奕,一锤定音,却是判了赵奕‘无期徒刑’。
144、暗斗
144、暗斗
虽然留下了赵奕,但殷虎的决定做得实在‘公正’,几个人心里都免不了有些幸灾乐祸。
有什么比看得到吃不到更残酷的惩罚呢。
只是同盟的立场不过仅维持了一个下午,入夜后,家里便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明争暗斗,蠢蠢欲动。
殷虎敏锐嗅到了苗头,早早便回了房休息,避免碍眼。
殷葵佯装无事,早早洗了澡,纵然旁人都暗示得宛如明示了,她仍然在装疯扮糊涂,一副心无旁骛的在小露台里欣赏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看似清心寡欲,实则陷入选择困难。
她可是个人精啊,怎么会看不明白如今的局势,他们可都是在虎
書锝衕鰣罘要忘孓収藏āㄒāЩ(塰棠書楃)奌δ视眈眈,在等她选择的第一个人会是谁。
虽然他们在她心里排名不分先后,可显然他们并不这么想,争得就是那个第一,管它是虚还是实。
殷葵不是没有想过解决的办法,但怎么想也想不出个两全其美,想了半天,决定抓阄。
只是抓阄的结果并不如意,殷葵足足抓了四次,最终还是选择作罢。
她严肃想了想,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是都要。
一起搞,它不香吗!
于是乎,除了殷虎,殷葵随便找了个名义,将他们几个人都召集在了一个房间里。
虽是水火不容,但也不敢轻举妄动。
殷葵借词去厕所换了身衣服,再次回到房间时,他们就像是指南针的方位,各自保持着相应的距离,脸色是不约而同的黑,写满了憋屈与窝火。
殷葵看着他们,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也不阐明自己聚集他们的用意,把门锁上后,小手顺势摸到了墙上,啪嗒一声响,干脆把灯关掉了,房间骤然陷入一片漆黑。
没了电灯照明,只剩下从窗外透进来的月辉,将一切都映得朦朦胧胧。
视觉变得模糊,听觉便随之变得灵敏,众人的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连带着心跳的节奏,似乎也没了秘密。
殷葵的夜间视力不错,而且还清楚记得刚才他们的站位,只不过以她对他们的熟悉程度,即便是关了灯,但小手摸得是谁,仍是了然于心。
最靠近她的两人分别是谢觉和向阳。
殷葵的出手迅速,揪了两人的衣领,顿时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三人以前没少在一起厮混,默契度不言而喻。
殷葵踮着脚捧着谢觉的脸胡乱地吻着,她的身子微微倾斜,上身紧贴着谢觉借力,下身撅着诱惑地蹭着向阳的胯间。
两双大手当即在她的身上游移,特意换上的丝质睡袍完全迎合着卸意,轻轻拉动了系在腰间的细绳,丝滑的睡衣便瞬间从殷葵光滑的肌肤上脱落。
三人纠缠在一起的‘’臃肿‘身影被月辉照映在墙上,即便看得不算完全真切,但殷葵与谢觉热吻时发出细微声响,便足够将淫乱说明。 向阳的大手掰揉着殷葵两瓣紧俏的臀肉,像是和好了的面团,随意搓揉成自己喜欢的形状。
他低头吻着殷葵的肩膀,沿着肩线一路吻到她的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