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好几截的小瀑布,周围长满许多野花野草,河水哗啦啦地在上面冲洗过。
令狐御盯着那里发了一会儿的呆,突然看见在一堆野草之间发出淡淡荧光粉末的东西。
他愣了愣后站起身子朝那里走去,走近一看才发现是那被水流冲洗过的野草间竟然长着一束红紫色的花。
那些花长得有些特别,那红紫色相间花瓣又细又长尾端非常尖,并沾上些许的黑,每一朵上面都有五片花瓣。中间还有向外延伸的橙黄色细丝,上边不停生产一种粉末,在月光照耀下会发出还会发出荧光。
他一脸认真地盯着那堆花想了许久,最后惊喜地弹了个响指和楚云说:“不用继续往上走了,因为我已经找到原因了!”
楚云闻声走了过去,也在那草堆里见到那些奇异的花:“你是指这些花?”
“没错,这花名牵丝魂,是非常罕见并且身带剧毒的花。”令狐御兴奋地点头道。
“带着剧毒?”楚云一脸震惊。
令狐御说:“这花一瞧就知道了,毒得很。要在一弹指间毒死一群人,一片花瓣就能够做到了。说来村里的人也真是幸运,这毒花长在这里被河水冲洗,虽然让河水渗了毒,可却因为渗入的只是些许花粉,所以村民们中的毒才不深。”
楚云问道:“所以我们只需要将这花采下来就行了?”
“没错,牵丝魂非常罕见,生长的地方不定,估计是因为这里久无人烟又非常阴暗潮湿,日子久了竟然就长出这些毒花来。这种花是剧毒,但换句话也是极好的药草,真是太幸运了!”令狐御看起来非常兴奋,小心翼翼又熟练地将草堆里,那五朵花给完好地摘了下来并收进药囊里。
“既然知道了是牵丝魂的毒,你可有办法替村子里的人解毒?”
令狐御想了一会儿:“我虽然不清楚,但似乎记得我某本药书里有记着解毒的方法,应该没问题。等我回去之后就去查查。”
解决了河水渗毒的问题,俩人顿时就精神了起来,一路往回走,最后终于见到了还在悠闲地等着他们回来的战马。
“抱歉,让你久等了。”楚云上前摸了摸它表示安抚,它很懂事地低头在她身上蹭了蹭。
等他们二人回到村子的时,都已经是凌晨了。
她作为一个灵术师一个晚上没休息不算什么,倒是令狐御看起来有些累坏了的样子,却还是精神奕奕地回去开始翻查他储物器里的药书。
令狐御在翻查药书寻找制作解药的方法时她就在桌子的另一边无聊地翻阅着他其余的书籍,然后发现自己果然不适合当炼丹师。
上边的东西实在太复杂,还有那些草药的东西她根本看不懂,认真看的话就想睡……
“找到了!”在她无聊得快睡过去,天渐渐开始发亮的时候,令狐御突然惊喜道。
他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制作解药所需的药材,再确认了他身上现在所拥有的,最后头疼道:“上面所需的药材有八种,在我身上能找到的只有其中六个。”
她挪到他身边看了一眼询问:“我们还缺哪两种?”
令狐御指了指上边写着的‘卷尾草’和‘丹皇草’说:“就是这两个。”
……
“卷尾草吗?咱们村子外那座瀑布泉池的底下长着很多,这个没问题,我等会儿就让村里的人去帮你采来!”他们和村长说了缺少药材的事,没想到他竟然表示卷尾草村子附近很多。
令狐御还没高兴太久又郁闷了起来:“是解决了卷尾草没错,可我们还缺丹皇草啊。”
楚云想了想问:“这丹皇草长什么样子呢?是很稀有的药草吗?”
“丹皇草的叶子是白色的,只有几条细丝的绿,据说它和普通植物不同,不靠摄取阳光制作食物。它摄取的是大陆上的灵力以及月光,花是冰蓝色呈半透明状,上边还有点点流光。在花心处还长着另一朵深蓝色的花,但这朵是不会开花的花,常年卷起来维持成花苞的样子。”
说着他无奈地托腮:“丹皇草确实不好找,而且是几百年才长一株的那种。市面上一般都难得到,因为在后期炼丹师炼制许多高级药材时都需要到它,偏偏它数量又不多,所以一般药铺都是处于断货的状态,这可麻烦了……想要解牵丝魂的毒,丹皇草必不可缺。”
柳随风得知此事后表示会让他手底下的人注意,尽量把这药给找到。 楚云坐在位置上想了许久后突然跑到外边去,好半响才走回来。
令狐御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干嘛去了?”
“帮你求药啊。”她笑得一脸神秘。
令狐御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问她怎么求上哪儿求,只道:“既然如此,牵丝魂的事情就等丹皇草的消息吧。至于现在……我们先来解决柳夫人的身子问题。”
楚云有些讶异:“你知道怎么救柳公子的夫人?”不能怪她如此惊讶,毕竟柳随风寻药多年都没能得到解救谭小香的方法,可令狐御竟然说他能做到?
“算是可以吧,我药书上正好也有记录柳夫人的情况。我昨日就查了,而且刚好炼制解药的药草我都有。”令狐御双手抱胸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说道。
“……昨日?”
令狐御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这可是罕见的病症,需要的药草肯定也很珍贵。我虽然都有,但也只有那么一份,必须让我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帮啊!”
好吧,她是能够理解。
“不过我说了,救人是炼丹师的职责,药草没了以后再找就有,人命……还是重要一些。”令狐御叹道。
此时,与楚云相隔两处的温瑞那里——
他单手托腮坐在桌子边,身着一套灰白色的轻便衣袍,眼帘微垂,手里还捏着一张冰蓝色的信纸。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洒在他身上,让他身上的气息显得更加慵懒,似是刚睡醒的模样。
半响,他才对着那封信低低一笑,笑声里似乎还有一丝无奈。
旋即他手指在信纸上轻捏几下,信纸就化成冰蓝色的灵光消失了。
只见他眼里流转着几分尚未来得及收起的邪气,幽幽叹了口气呢喃:“我当以为,你是传信来说想我了。”倒是会使唤人。
说是这么说,但他在整理了自己一番后就出了门,乘着一只青鹫眨眼就来到了凤阳城。
城里的南边有一座非常巨大的宅子,几乎大半个皇宫的大小,在装饰设置上古韵味道十足,非常气派,房子都是上好的木搭建成。
远远看去都能够看见在那宅子里,有一栋五层楼高的房子,非常庄严宏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