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的夏天虽然温差大,但舒适度高,风怎么吹着都是干爽的。
而前几天刚刚走出机舱门,他已经觉得皮肤上瞬间黏了一层稠乎乎的湿膜,得用湿纸巾擦过几趟才能回到自己的舒适范围。 离开羊城的第十一年,萧琮回来了。
陈景然来接的机,对着只拉着一个三十寸行李箱的萧琮说:“欢迎回来!”
萧琮近年来和国内同一辈的亲戚没过多的联系,唯一比较能聊在一起的只有这个表哥。
去年陈景然带老婆女儿去加拿大玩,萧琮也尽了地主之谊接待了他们一家子,所以今年萧琮回流,陈景然二话不说让他先住自己家过渡一段时间,等慢慢找到房子了再搬出去。
晚上陈景然在珠江新城炳胜订的包厢。
主菜要了龙虾和清蒸游水青斑,另外还点了驰名菜式灌汤烧鹅和豉油皇鹅肠、说为了避免水土不服得吃豆腐的水晶三味豆腐、看名字不怎么好吃其实很好吃的白瓜叉烧炒米粉和南沙靓小炒,汤水要的是粉葛赤小豆煲鲮鱼,最后再来一个和陈年年脸差不多大的招牌菠萝包。
本来陈景然想要点鱼生,可萧琮说他不吃生的,只能作罢。
这个份量对于三大一小来说太多了,点菜的黑衣经理一直提醒陈景然够吃了够吃了,可陈景然还是点了满满一桌子。
他说:“难得我老表翻广州,梗系要贺贺佢!”*
萧琮听到「老表」这么接地气的称呼,也笑了笑,和陈景然碰了碰杯。
自然是吃不完的,每样菜都剩了一些,蔡虹让服务员拿了透明塑料饭盒,一样一样分开打包。
陈景然去包厢外埋单,萧琮站在窗边,看着对面江边变换着霓虹灯光的小蛮腰。
老实说,这个城市的变化使他有了瞳孔一震的那种惊讶,尤其他们身处的这一片区域,高楼大厦聳入天际,高级商场坐落遍地。
下午陈景然的车驶出小区时,萧琮问了问他:“猎德村现在怎么样了?”
“呵,一个个都是大富豪啦,回迁时一个村民手里都握了至少七八套房子,多的几十套都有。”
“现在那一带的房价都最低五万,高的去到十万。”
“你们那套猎德村旁边的房子真是可惜了,如果当时不卖掉的话,现在都多少钱了,地点那么好。”
萧琮看着那黑夜中变着颜色的高塔,并没有为自己家损失一笔财富扼腕。
他想的是:“她现在是不是也在望着广州塔呢?”
————作者的废话————
难得我老表翻广州,梗系要贺贺佢!=难得我表弟回来广州,当然要庆祝一下!
白瓜叉烧炒米粉+豉油皇鹅肠+咸骨粥
支撑了我无数个夜夜夜夜夜夜宵
新文的名字@gigi的《中意他》
改成女字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