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的呼吸乱似杂草,秋凝尘的鼻腔哼叫着,听得流夏头脑发热。
“回榻上吧。”她说。
秋凝尘却胆子大得惊人,“就在这儿,月亮大,看得见。”
“外头有风,仔细受凉。”为了回去她换个法子劝。
“一会儿就热了,凉不着。”秋凝尘目露渴求,眼里像是织了张密网要把她绑住。
无奈只得回屋取东西,翻身下去时,膝头碰上那处挺立,登时他耐不住叫出声来,“啊……哈……”
于是流夏干脆半跪在椅子上,使了右膝顶弄,细致描绘着他的柱身卵囊,端得是和风细雨。
这般小意温柔宛若隔靴搔痒,秋凝尘的心好似被死死攥紧,下面又添了一把柴,执意要烤化他,胸腔里说不清道不明的燥意游走于奇经八脉,身上没一处自在地方,“再重点……嗯……”他求道。
膝头本就坚硬,现下使了力气挤压捋摸,那处敏感脆弱的地方登时承受不住,刺激得秋凝尘口不能言,双目失神地任流夏摆弄。
眼见得胯下阳物跳了几下,“要到了?”她问。
出口已是沙哑之声,他回,“嗯。”
“那便等等,我回屋拿东西。”
秋凝尘挺腰去啄她的唇,下身难耐地蹭上她,双手解掉碍事的衣裳,把那处露出来,“先弄出来再去,你总这般坏,吊着我不给个痛快。”
“我是怕你总流出那么多阳精,对身体不好。”流夏解释说。
“都两年没了,该补齐才是。”引着她的手抚上囊袋,让她捏着指头掂量一会儿,复又悄咪咪地说话,“这沉甸甸的,都是给你攒的。”
既已说到如此地步,流夏也不再坚持,压上他吻上修长脖颈,手下动作有几分狂意,直撸得他声声碎吟,魂不附体。
仲秋时分,天气已经有些寒凉,秋凝尘上身衣衫敞着,脖领搭在肩头,瓷白胸口被手摸着揉着,间或吮出点点红梅,胸前一点被流夏抿在嘴里,舌尖吸舔着戏弄,单那一处温软湿滑便让他像烧沸了似的,全身泛起潮红。
“另一边也想要……含一含……”他自己揪着另一侧乳头掐弄,深觉不满。 今夜流夏温顺得很,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亲过这处又转去那处,把他体里的欲火扇高吹醒,终成燎原之势。
后穴已是空泛得紧,他提臀晃着身子,穴口一松一合,好像在吮着东西似的。
流夏握了一根细点儿的玉势,抹上香膏,问:“想让我进去么?”
“又痒又空,你快点。”
见她要拿手里的东西直接进去,秋凝尘挡住她说:“不要那个,要你进来。”
手中玉势被他夺走扔在一边,秋凝尘含住流夏右手的两根手指,舌头像是蛰伏的灵蛇,深深缠搅着。抬了眼看她,眼波似勾,摄人心魄。
“会疼的。”
“疼也甘愿。”
二指长驱直入,恰似鱼龙闹海,极尽翻腾之能事,热窟中情意绵绵欲去还留,高潮阵阵淫语霏霏,“就那儿……啊……嗯……莫抠了……”
流夏摸到他的前列腺后,初时只是按揉,后来心头火起,用力抠点。霎时秋凝尘的腿高高扬起,抖似筛糠。前头硬挺也撑不住这快感,吐出股股浓精。
“可是舒坦的狠了?”流夏摩挲着他的下唇,那儿被他咬得像要沁出血来。
叼着她的一根手指,在犬齿处厮磨,秋凝尘喘着说:“嗯……舒坦……恨不能日日……”许是知道自己太过放浪,他压低嗓子又说,“日日被你弄着快活。”
似是梵音轻送,脑内平地生雷,一片轰鸣。
之后添了脂膏润滑,流夏在他体内塞了串佛珠,叁指勾送拨弄珠子,好似在佛前祈祷,木珠圆润,但上头刻了密密麻麻的经文,手摸着无妨,若放到极娇嫩的穴腔,便又是另一层折磨。
秋凝尘觉那珠子生了一圈毛刺,便想分开腿,缓缓体内的憋胀刺痒,流夏可不许,拢着他的腿,让他紧紧地含着。
“师父里头没分辨出来么,可知刻得是什么?”
“不知道……流夏……师父不行了……要死了……拿出来吧。”
说着便蠕动肠肉,想把珠子挤出去,但被流夏的手指死死堵住,那是极妙的触感,丰如脂膏的软肉好像有了意识,汇成一片汪洋包裹着她。
流夏被这感觉绞得心如擂鼓,指间缓缓抽插,唇间吟诵经文,正好是那日秋凝尘无意搭住的那句:“淫心不除,尘不可出,纵有多智禅定现前,如不断淫,必落魔道。”
“你这是说,我们是阿难和摩登伽女,做了五百世夫妻?”他勉力搂着她,唇上温存片刻,“那今生该是第几世了?”
趁着流夏不备,他顺势大敞开腿,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下体狼藉尽收眼底。嘴又贴上去,浅吻着说:“别说这些不吉利的……做正事……”就着她的手指腰肢晃动着向前,“……嗯……干我……”
此时流夏总算明白秋凝尘恼她的时候是个什么感觉,真真是无可奈何,无可奈何呀。
十轮霜影出东山,转中庭桂花,藏檐上兽梁,飒飒风来,长空碧洗,值此良久夜,人影两相依,靡靡音,淡淡香,秋水共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