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称心如意,那便不用多言,只陈迹不悦地瞧着她,怨她坏了好事。流夏看着他忽然想起另一个陈迹来,他早已消失不见,临走时托她问好,若是他看见沉姑娘和陈迹终成眷属,心里该怎么想呢?
是欣慰还是遗憾?
于是她忽地有些愤懑,这个世界的陈迹顺遂地打动了沉大夫,可她的童年玩伴却抱憾终生,故而他们今日的亲密被自己撞破也是活该。
秋凝尘到了妖界,径直把事情捅到妖王面前,说不准这个黄鼠狼妖有些盘根错节的势力,把事情压下去,所以他选择去见妖王,现任妖王是只白天鹅,总不会和黄鼠狼有什么牵扯。
但走动间,总能感觉到体内那物在乱撞,不防就戳到了要紧地方,坐下它又入得更深,怎么着都不舒服,是以只能长话短说,婉拒了妖王的宴请。
再加上流夏又去了卢城,没他看着,谁知那炎辰会不会使些勾引女人的伎俩。脑子里忽又想起她那日的话,说他底子不好,瞬间心里焦躁不安。
一时也不自欺欺人了,客观地评价起炎辰的长相,确实比他生得艳丽,她难道更喜欢阴柔些的?又想起昨夜种种,更是断定因为他通身是女子的打扮,所以才纵着他。
想他在门内弟子面前不怒自威,却要时不时扮做女子讨她欢心,秋凝尘心里有道槛,但在看到炎辰拉着流夏手的时候,那阻碍就被他一脚踢飞了。
果然趁着他不在,那个罗刹就要来勾引她。
看他眉眼间怒气冲冲,流夏及时解释,“师父,这是炎辰做的竹风车,是不是很精巧?”
“尚可。”他淡淡瞟一眼说。
这是流夏订做送给之妙的,他不好发作,只能把郁气憋在心里,盼着早些说完,拉她回家。
“都要到午时了,留下来吃饭吧。”炎辰邀请说。
未等流夏回答,秋凝尘便抢先说:“日头还早着呢,不必麻烦炎掌柜,我们这就回了。”
说罢宣誓主权似的,和她十指紧扣,另一手则抱着之妙,回首瞥一眼炎辰,腾云向鹤影峰疾行。
流夏仰头看了一眼悬在正中的太阳,又摸摸自己干瘪的肚子,无奈地想,分明吃醋的是他,可她却是直泛酸水。
回到长秋殿,秋凝尘简单备了几个菜,母女二人吃过之后,他便打发之妙去睡午觉,流夏拦他,“昨天怕不安全,睡了一天,今天中午别让她睡了。”
“那你把她送去别处,总不能叫她撞见?”
吃过饭之后,流夏的脑子稍显迟滞,“撞见什么?”
“你少装傻,快去。”他催道。 此时才想起自己给他塞了枚小玉势,他竟真的含着过了一上午,又不是不准他取出来,心眼何时如此实在了?
把之妙送去水箐师姐处,回来阖上殿门,但见不着他的人影,苍绿床帐却是早早放下来,平平稳稳地垂着。
然甫一撩开,他便扑将上来,把她拖进榻里,虽然光线昏暗,但身上的触感却骗不了人,秋凝尘竟什么都没穿,“方才吃饱了?”
“嗯。”
“师父还饿着呢,你摸摸,都肿了。”他按着她的手放在后穴处,“都是你非把它放进来,我一上午总不得安生。”
“又不是不准你拿出来。”流夏推卸责任说。
好容易捏到她的把柄,自是不能轻易放过,“不行,你塞的,就要你拿出来。”说罢又让她伸手指进去,“给我揉揉。”
那处越揉越肿,流夏草草安慰几下,就要退出来,却听见他又说:“你觉着那罗刹是不是长得比我好看?”
这又是挑得哪门子刺呢?流夏心头一凛,好像没有当着他的面夸过炎辰,但说不准是有人和他嚼舌头,便问:“谁和师父说的?”
“这你别管。”他回,但半瞬之后灵光一闪,气势霎时弱了下去,“你果然是这么觉得。”
“没有,炎辰和师父长得没有半分相似,你怎么能和他比。”她安慰说。
他竟和炎辰相提并论都不配么?秋凝尘明眸染上沉郁,眼皮半垂,眼珠上的光亮寸寸灰暗下去。
“我就长得那般不合你心意?”
见他一下子从张扬热烈缩成阴沉沉的一小团,流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我是说,师父长得清雅,炎辰长得姝丽,没有可比较的地方。”说罢搂着他的腰,埋头在他的胸口,“我还是喜欢师父这样的,瞧着清心寡欲,其实欲求不满。”
既然是哄他,秋凝尘便计较她不说些好听的,又抖起了嚣张的气焰,“你不能觉得别人好看,只能觉着我好看,碰见那些长得顺眼点的弟子,也不能看,更不能说话。”他一字一句地吩咐道。
流夏嘴上应承两句,但她惯来阳奉阴违,准备明天就去寻新入门的师侄们,一位长了张娃娃脸,甚是可爱。另一位活泼好动,朝气蓬勃,和他说上几句话,整个人都开怀不少。
如此打算过后,流夏伸手去抽秋凝尘体内的器具,但被他按下,他微红着脸凑近她耳边道:“姐姐别急,还没吃我的……”
那字说得极轻,像是在呢喃,流夏低头含上那处,问道:“会有吗?”
“姐姐多吸吸就有了……都给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