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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露水与花包间里正上演的喧嚣比,不是草木安静得有些凄清。

    尤逍穿着黑衣黑裤,皮肤白得发光,侧眸见穿了抹胸礼服裙的喻笙来,他眼瞳浮动了一下。

    然后,他牵动他的樱色薄唇说:“我的物理卷子找不到了,好像在你书包里。”

    穿着礼服裙的喻笙被他用犀利的视线像两道手电筒一样,从头照到脚,变得有些紧张。

    怕他看出什么来。

    这才是真正的喻笙,穿着华服的名媛大小姐。

    “我,我今晚为了参加九班同学的生日会,就专门在网上租,租了一件礼服。”喻笙声音有些发颤的解释为何自己会是这副装扮。

    “这山寨范思哲做得还有点像哈。”喻笙讪讪的说。

    第一次觉得怎么穿一条贵裙子,就跟犯了罪一样。

    像尤逍这种被失独老人一手抚养长大的清冷贫苦少年私底下应该挺仇富的。

    要是他知道一直在他面前装穷扮可怜的喻笙其实就是给南山高中捐赠图书馆的那个慈善家喻文良的女儿,他肯定会吐血的吧。

    “你怎么在这里呀?班长大大。”喻笙笑得很假的问。

    “等你拿卷子。”尤逍回答得很肯定,仿佛他今晚到这个一小时包间收费二千八,酒水格外再算的高档会所来消费,就是专门为了找喻笙拿卷子。

    “我真的没拿你卷子。”喻笙说,她不明白他原来可以为了一件小事这么偏执。

    “你回去找找。肯定有。”今晚的尤逍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变得有点胡搅蛮缠。

    这种咄咄逼人的执着好像真的属于他的东西被谁拿走了一样。

    大晚上的,他什么都不干,就到这儿来做失物认领了。

    “我现在在参加别人的生日会,怎么走?”喻笙不想接招。

    “现在就可以走。”尤逍端起面前的鸡尾酒,喝了一口,起身拉喻笙的手,“走。”

    “喂,喂,喂——真走?”喻笙不可置信。

    走到会所前台,尤逍轻车熟路的对会所经理说:“不是草木的账单从我卡上划。”

    咦?这么有钱的吗?还经常到这儿来消费?

    还有会员卡?

    不,不是会员。应该是店员。

    “你是不是以前在这儿打过工啊?”喻笙好奇问了一句。

    “是啊。”尤逍回答,“在这种地方勤工俭学,才是最有效率的。”

    *

    拉喻笙走到大街上,尤逍才松开她的手。

    喻笙松了一口气,适才好像手上黏了一块烙铁,差点没把她的手掌心给烫伤。

    “我真没拿你物理卷子。”喻笙再一次强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