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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其实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从再次出现在她的世界,他就知道她在怪他。

    她心里揣着委屈。

    但他当时只是做了对她来说最周全的选择。

    “我才不怪你。”喻笙支吾了一声,猜测他说这些的意思。

    “是吗?在加拿大这几年我总觉得神经衰弱,我还以为肯定是你把我做成小人,天天在拿针扎。”

    “哈哈哈哈……”喻笙忍不住笑了,“尤逍,你真的好普信。为啥会觉得我会对你念念不忘?”

    见她笑了,尤逍也莞尔,眉峰松开。“不这么觉得的话,可能我就活不下来了。”

    手里的烟火燃烬,感到还是留不住绚烂的喻笙终于鼓起勇气问:“那年为什么要走?不是说好……要一起考同一所大学。”

    尤逍轻轻牵动唇角,自嘲的说:“因为那时候的我太拉了,想为自己喜欢的人做点事都做不到。”

    喻笙正要问是怎么个拉法。

    想做哪些事做不到。

    一个小女孩跑到她身边来,要她再给仙女棒。

    他们的对话被打断。

    喻笙被一群小孩子拉过去,他们围着他嬉笑打闹。

    尤逍在雪地里抽着烟,眯眼看她。

    长大后的她让他莫名的想心疼跟溺宠,他终于回来了。他发誓,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

    是夜,他们在丰煜宅吃饭,吃完,袁剪西让喻笙开车送尤逍回酒店。

    喻笙断然拒绝。

    袁剪西冷眸朝她看去,淡淡说:“喻副总,这位尤教授现在可是我们FT的重要客户,他将成为你在新的一年里IPO融资上市金额最大的客户。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投行人士的地位?终极乙方这词你以前不是天天挂在嘴边吗?”

    潜台词,尤逍现在是喻笙的爸爸,还是终极爸爸。

    这是不容非议的事实。

    投行说起来是多高贵的职业,其实就是一个服务行业的终极乙方。被监管跟投资人还有客户三方奴役,以服务甲方客户为核心,做项目的时候面对客户的地位,简直比三陪还不如。

    意识到现在她跟尤逍的关系就是,她昨晚莫名其妙去给他送钱,然后被他强行操了整夜,今天他不赔礼道歉,反而还趾高气扬的当上她甲方了。

    我操,我他妈操操操。

    今日穿了重工碎钻缀满的镂空蕾丝旗袍,举止淑女,气质倾城的喻笙在心里疯狂的连环操尤逍。

    她后悔这几年为啥真的不给尤逍做小人,使劲拿针扎。

    以至于现在她的处境这么被他摆布。

    喻笙冷冷回应:“今天我没有开车来。你可以给尤教授安排司机。”

    “我开车来了。”尤逍接话说。

    “意思就是你可以开尤教授的车,送他回酒店。”袁剪西下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