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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站了很久。

    她温柔迎接已经对这个世界不再存有任何兴趣的少年。

    “尤逍,这一季房租你还没给我。”她笑着,明眸善睐,一点都没有把尤逍当一个罪犯,“要是交不出来,回去就把我花园里的杂草给我除了,再给我做一个季度的早餐。我就免你一季度房租。”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缄默五天后,尤逍终于开口说话。

    在明火眼里,他没有任何的其它头衔,他只是尤逍。

    她不相信他会设计残害自己的亲哥哥。

    那是尤逍身为一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甚少感到的善意。

    “回去吧。我给你做了晚饭,是你喜欢的菜。”尤逍永远记得在那个暴雪夜,明火为他撑过的伞,做过的食物。

    那一天,对年少的少年来说,真的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然而,还好,他还有一个女人在暴雪里为他撑伞,护他再迈步上路,回到一个温暖的让他可以果腹,也可以安眠的地方。

    后来,被医生告知尤兆也许这辈子都无法醒来,尤今联只能把希望放在尤逍身上。

    毕竟血浓于水。

    在尤今联想要摒除心内对他的一切嫌弃,放手去培养他的时候,他身上却展露出了诸多的轻狂跟放肆。

    从小没有人管他,所以他从来都野蛮生长。

    财阀继承人最忌讳身上有反骨。

    但是尤逍就是天生离经叛道的主,什么混他就干什么。

    尤今联用尽办法,将他从温哥华接回,塞到了南山高中,让校方安排了个学生会长的位置给他,让他约束自己。

    本来这事就这么安排了,尤今联觉得这个小儿子会考上清华,毕业了会回到南市来,做他的接班人。

    毕竟尤今联都拉下老脸来把千亿家产给他奉上了。

    这样的荣华富贵甚少能有人轻易得到。

    然而,尤逍要的似乎却不是这些。

    临高考的最后一个冬天,他跟一个小姑娘在一起了,还跑回尤家要动用自己的信托资金。

    他血液里被压制的那种野性又在作祟了,普通的十八岁高中生要是早恋,喜欢一个人,根本做不到他这一步。

    他们怕他再度变成那个在温哥华街头野蛮生长的混混。

    尤今联跟他的生母袁丽棠商量,绝对不答应让他跟那个小姑娘在一起。

    尤今联的条件是,如果要投钱给尤逍说的那部电影,那么他就要跟那个小姑娘分手。